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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房休息去了,耿忠也不想在年轻后生这里当灯盏,借故离开,让大家无拘无束自便尽兴。
酒至半酣,一些屯军军官就放开了胆子,找新来乍到的幕僚从事们斗酒。汉代的**和军营,等级制度还是很严格的,公开场合见了上官,都必须恭恭敬敬,但到了酒会赌场妓院,谁也不在乎谁,特别是那些死人堆里滚出来的壮士,更是不把没打过仗甚至靠血统关系上来的所谓上官当什么菜:你要管我,得拿出管我的本事来!
大家深知西凉人豪爽好饮,久居京都的人根本不是对手,于是纷纷退避三舍,不敢接茬,这就招得提议者很不高兴,觉得京里人看不起他们,长史郭恂上前劝解,被军侯董健直接将了一军,说是从酒品看人品,从酒力看战斗力,你连几觚酒都不敢饮,还怎么敢在将军大帐里指手画脚!郭恂被一个曲军侯这么一激,哪里肯认怂,就你一觚我一觚对饮,可是西凉酒洌,没喝惯的人根本撑不住,几个回合下来,已经醉卧在榻。按说董健赢了,就该借坡下驴,可这家伙在一帮弟兄的喝彩声中也把持不住,嚷嚷着还要找人应战,甚至指着班超要求对饮,说大将军帐下,你俩一个长史一个司马,是主要从事,现在他倒下了,你敢不敢上?
班超首先示弱,连喝三觚,表示甘拜下风。董健觉得这根本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也连喝三觚,定要决出输赢。班超本来有量,加上董健已经喝多,两人就打了赌,赢家可以任意惩罚输家,结果斗到二十多个回合,班超已经上头,舌头也大得绕不过弯儿,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忽闻一阵哄笑,董健先他倒下,吐了一地。有人闹着要董健学狗爬,他心里清清楚楚的,就是眼睛睁不开,舌头也不听使唤,被人抬到宿舍。一觉醒来,已是公元73年元日下午,过去的一年翻篇了。
班超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炕边的董健,郭恂站在地上,身后还有几个他不认识的屯军军官。一股冷风从门口吹进来,他的脑袋清醒许多,揉揉眼睛坐起来,喝了点热水,觉得嘴里还有酒味,想起昨晚的事,举手向大家致歉。董健说司马大人也太能喝了,以前从关里过来的军官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