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线上来动枪,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
战场通讯在双方交火的一瞬间便已打开,雷闫听清马佑山的伤势后,心瞬间悬了起来。
一枪贯穿肺部,左膝粉碎,肩头还有一处贯穿伤。他上过战场,知道这样的伤势意味着什么。
通知云南方面,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下猎鹫。雷闫左右徘徊一圈,恢复平静道。
是。
继续检测其他信号,有人回复第一时间通知我。
雷闫平静地扫过大屏幕上正在向军区总院移动的红点,旋即扭头离开。
……
七日过去,马佑山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轻幅的呼吸便引来胸前剧痛。
眼前白茫茫一片,视觉细胞仿佛还在沉睡中,功能尚未苏醒。一闭目,再缓缓张开,竟然活着。这一刻马佑山脑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念头了。缓过一口气,转了转眼珠,才瞧清立在病床前的身影,勉强张嘴想要唤出声。
雷闫倏地跨步上前,握住马佑山虚抬得右手,冲他微微摇头。你伤到了肺部,暂时还不能开口说话。
马佑山微微点头,视线越过口鼻处的氧气罩,定定地望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雷闫。
雷闫心领神会,摊开自己手掌。
马佑山颤颤巍巍地落指,在雷闫掌心一笔一划写下。
内
女……
剩下一半的干字尚未完成,雷闫便猛地握紧手掌,死死捏住马佑山的手指,沉声道:有证据么?
手臂无力的垂下,马佑山再无半丝气力,只得轻摇脑袋。这是他的直觉,而这个可怕的直觉,是能够支撑他挺过生死关,重新苏醒的唯一原因。
雷闫定定地直视马佑山疲倦却漆黑的双眸,半晌后轻轻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养病。等你伤势减轻,我会安排你转移到特别医疗处治疗。话音落下,雷闫冲马佑山重重点头,便转身离开,消失在马佑山的视线中。他能够挪出时间,赶到云南来见马佑山一面,已是极限。
门锁轻轻撞击,落锁。
许是前夜刚下过一场秋雨,空气中多了分黏湿,亦多了分清爽。
然而马佑山的眼眶却渐渐通红起来,雷闫只字未提其他暗线的情况,那就只有两种结果:死亡或失联。
希望是后一种吧,千万不要赴了老李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