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像是在拼命压抑着什么——也唯有和言这般与墨玄朝夕相处的存在，才能瞥见他眼角中稍纵即逝的血气冲涌。
想来，不论是敌是友，这位翩翩故人也是老板过往岁月中极为重要的一个人吧。
白芒已重回一身绝世之姿，一手背于身后，不作答，却是半眯眼睨了眼前人半晌，才开口道：“你的武功呢？”
声如其人，低沉悦耳，却冷冽入骨。
众人闻言诧异，墨玄也微微愣神。
帝师的武力修为已到如此境界了么？只需抬眼一扫，便知墨玄武功尽失？
墨玄亦如之前怀王相问时的姿态，笑而不语。
白芒的反应却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像是知晓他不会答，又像是对他的回答毫不在意，忽然侧首，目光锁定在紧盯着他本人大肆欣赏的和言身上，微微扬起下巴道：“是她？”
墨玄眼中的讶异转瞬即逝，望了和言一眼，向白芒颔首微笑。
白芒这般的惜字如金，其余人几乎都不明白他所问是何，便已见墨玄默契地点头承认了。
一丝异样的情绪闪过白芒脸庞，冷若寒山的面容竟有些失神，不过，眨眼间便恢复如常。
和言也被这没头没脑的对话弄得晕头转向，只得来来回回地瞅着二人。
白芒尖锐的目光又深深投向墨玄，却无言语。
半晌，他竟似入了无人之地，也不与怀王招呼，转身便作势要走。
“你该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别做得太过。”
白芒已欲迈步，忽又顿住，半侧首睨了墨玄最后一眼，难得吐出一句如此之长的话语。
这句嘱咐倒总算显得他有些师哥的模样。
语毕，他这才飞身而起，三两个起落便消失在怀王府。
“殿下，我也先告退了。”
白芒走后，墨玄也转身请辞。
怀王望着白芒消失的地方，眉目间还有些担忧：“小玄，你这师哥……”
不等他说完，墨玄便接了话茬：“殿下放心，他向来如此。这侠士案也不是他的作风。”
“好。”怀王见他如此，不便多言，“你且放手查案，朝堂那边，有本王在。”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氛围诡异。
墨玄一坐定便放空双目，面容也是平时少见的萧瑟。
和言憋了一肚子的疑问：那个美得恍若世外仙人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