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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狐王的方向落去
另一边,昙鸾同样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妖孽,你休要乱我心智”
“噢”
狐狸中不知是那只狐狸先吼叫了出来,众狐顿时醒悟了过来,接着百狐齐鸣。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百狐鸣声,声音震耳欲聋
昙鸾痛苦的喘息着,艰难地支撑着快要合上的眼皮,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风一吹就能把他吹倒,即如风中的残烛,生命弱不可及。
只是他紧握禅杖的手依然不见松懈,他看着一只只白色的狐狸,呲牙咧嘴的向自己扑来,他突然咬破自己手指点向自己眉宇间的那一点隐红色的朱砂,眉宇间的朱砂被鲜血点过后,红的妖艳,红的发光。
昙鸾突然变的中气十足,丝毫看不见垂危的迹象,一身血色僧袍无风自飘,手持禅杖,一股强大的杀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
每只扑上来的狐狸,都如飞蛾扑火般,扑向死亡。
昙鸾法杖舞动,每一挥力下都刺穿一只狐狸,血如雨下,一时间谷内愤怒声,哀嚎声不绝于耳。很快谷内已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昙鸾此时如地狱里来的阿修罗,双眼布满了血丝,身后一片狐狸的尸体。
看了一眼,遍地的狐狸尸体。“死完了,都死完了”昙鸾神色松懈了下来,眉宇间妖艳的红色朱砂,又变成了隐红。
“噢……”一声低微的狐叫
昙鸾眉宇间的朱砂霎间再次变红。
他回头,寻找着生命的来源,他一步一步走向狐族里唯一还活下来的生命。
禅杖被他高高举起,却迟迟没有刺下去,只是僵硬在了半空,禅杖下那是一只有着一条狐尾的白狐,一只没有妖术的幼狐。
白狐雪白的皮毛已沾满了族类的鲜血,它的身体正被已死去的同类堆压在下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条尾巴,而压在它身上那些死去的同类似在用自己最后的生命救下了这只幼年的白狐。
白狐此时也正抬着头望着昙鸾,狐眼中正淌着泪。
昙鸾竟下不了手杀这只幼年白狐,看着这个孤苦惨遭灭族的白狐,昙鸾心痛了一下,他看了看自己血色的僧袍,又看了看沾满鲜血的双手,再看了看遍地的狐狸尸体,脑海里突然浮现了狐王和妖狐媚儿的话:“贼秃,何谓苍生?”
“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