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便跨向府内,路人只看到一抹湛蓝的身影。
此人便是许家最出色的商意人,许安道。通身儒雅细腻,不知情的,还以为又是如何杰出的文人雅士,与那铜臭四溢的从商之人沾不上半点边。
“老爷!”
“老爷!”许安道一路走过,连着跪了一地的下人。
“愣着做甚,难道跪着姑娘便能好!当初为何不顾好姑娘!”许安道见跪了一地的下人更是怒火中烧,众人也不敢乱动,低着头,默不作声,自家老爷是姑苏有名的谦谦君子,与人相交温文有礼,对待下人也是宽容温和,今日如此怒火,看来,是真的触到了底线。
许安道甩出一袖衣风,不做任何停留,辗转穿过数条幽静的小径,终于赶到了晚舟苑。半月形的苑门,右侧是一手写法稚嫩的晚舟苑题名,许安道望着,不禁想起自己捧在掌心,呵在手心的明珠,想起当日书写晚舟苑时的欢声笑语,心脉一痛,拳头掌心紧握,迈步跨入苑中,一身戾气震慑了苑中众人。
“老爷!”青樱端着一铜盆的血水从里走出,见到一身湛蓝的许安道瞬间泪崩,跪倒于地。许安道扫了眼晚舟苑,视线落在跪于地上哭得泪如梨花的侄女许如烟,蹙眉。
“安道······”耳边又响起了一妇人之音,袅袅绕绕,似要唱上一曲般。
“嫂子不必多言,等晚舟养好了病,安道定会查明真相,绝不会冤枉任何人。腊月湿冷,晚舟也需要静养,有劳嫂子先把如烟带回院中,莫乱走,着了凉。”
“我······”张宝芙从头至尾只道了三个字,刚开口便被许安道堵得死死的,现下许安道劈里啪啦论完一番,他自己倒是痛快了,张宝芙却如踩了一只死老鼠,脸色难看极了。
许安道也不顾虑太多,转身便走入了里间。
跪在地上的许如烟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宝芙,眉目媚柔,楚楚可怜,遗传了其母张宝芙的柔媚,又更添了一抹清新,按照如此的趋势,日后应是个不错的美人。
张宝芙对着许安道的背影轻蔑地翻了几个白眼,牵起跪在地上的许如烟,又将立在一旁的女婢手中捧着的棉絮披风紧紧将许如烟裹实,才领着许如烟走出了晚舟苑。
许如烟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