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忠烈,想不到居然遭小人污蔑。如若放弃崖山,你张太傅恐怕便要成为大宋的罪人。”
二人越说,言辞越激烈,百官全都不敢插言,便是太妃也不知如何是好。陆秀夫心想,大宋生死存亡之际,这两个人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说江钲叛变,陆秀夫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张世杰自投宋以来事必躬亲,也绝不会有二心,两个人唇枪舌剑,势必伤了和气,忙高声劝道:“二位息怒,我有话说。”
两人这才止住争吵,却相背而立,各自赌气,陆秀夫道:“二位不必争执,太傅之计甚妙,江老弟所言也有道理,我看就留下江家军在崖山继续修葺城墙,其余将士及其家眷就都驻扎水寨,不知二位意下如何?也请太妃定夺。”
太妃一向没什么大主意,闻听陆秀夫的话很有道理,便答道:“陆卿所言甚合哀家心意。”
“丞相不必多言,”江钲却怒道:“江钲忠心,苍天可鉴,也不是谁污蔑得了的。”说罢转身,拂袖,离去,虽然赵昺、太妃在此,他也不顾君臣之礼风一样地走了。
赵昺、太妃均不悦,陆秀夫又免不得为他开脱几句,总算现在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也就无人追究。
太妃既然发话,自然此事就这么定了。当夜,大宋军民便准备筑水寨,只有江家军继续驻守崖山。
张世杰保宋多年,其间立下汗马功劳,大战小战打过无数,只盼筑起水寨,继续与蒙古军抗衡,他却未曾想到,这一出海真的就被江钲言中,将南宋的小朝廷就此断送了。
不日,水寨筑成,雨也住了。早有元军探马回报张弘范。张弘范因被江钲打了一枪杆,受了内伤,这半月来一直卧床养伤,肩上也疼痛难忍,每晚吐血,不能入眠。
因李恒被派往广州搜集战船,这几日又阴雨不断,故此也没人去崖山开兵见阵。
在他一旁的便是那员活捉江钲的小将,他是张弘范之子,名叫张珪。
这张珪天赋异禀,据说八岁时他便可以挽弓射猛虎,张弘范把毕生所学全部传给了他,后来又得一位世外的道君指点,武艺反比张弘范高出许多。
张珪待探马退下后,转身对张弘范道:“爹,张世杰用铁锁连船,岂不是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