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回去了，我再游荡些时日，下月十五之前便返回魇都。你辛苦了，早日回去吧。”
“属下告退。”管家倒退着出了房门，将房门关好。英灵坐在床上，有些疲惫地将身子靠上后面的墙，他掐了掐眉心，正准备闭目养神。冷不防一阵敲门声传来，“进来。”英灵朝着门的方向说。
门被推开，韩歧缓步进门，英灵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神似在询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韩歧并未立刻说明来意，他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他边倒边说：“我要走了。”
英灵失笑，“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怎么，让我送你？”
“那倒不是，总觉得应该跟你告别。”韩歧淡淡地说道。
英灵听到这里，开始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他，有些不确定地问着：“你这都是跟凡人学的？”
韩歧不答反问：“不好吗？”
“不不不，甚好甚好，凡人之礼，总让人觉得彼此之间能更亲近些。”
韩歧赞同地点点头，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好。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他只觉得自己应该跟英灵告别，可是真正把自己放入了这个情景，他又有些不知所措，他能主动引出的话题很少，不能与人自然地交谈下去，于是他干脆选择了沉默。
英灵似乎有些明白他的处境，他直接走到韩歧的面前，一把将他拽起来，给了他一个摆脱尴尬场景的法子：“走吧，我送你。”
韩歧：“……”
夜风微凉，破岚的衣袂在夜风中飘飞着，他手有些发抖，妖怪似乎并不急于拿下他们，反而像是狩猎者对待唾手可得的猎物那般，虽确知结局，又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垂死挣扎到何等地步。他看着紧张的破岚和凌俐，“彬彬有礼”地开口问道：“我阿弟与二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二位为何要对他斩尽杀绝？”话到最后，语气中溢满了阴冷。
凌俐的牙关不自觉地上下打战，她颤抖着伸手抓住破岚的袖子，破岚本来就精神紧绷，此时感受到她的情绪，心中更是惶恐，但他努力地作出镇定的模样，将手覆上凌俐的手背，拍了拍她，好像在说：“别怕。”
妖怪见对面的二人似乎没有理自己的打算，挑了挑眉，“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