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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双鱼没回答,只一双眼在李贺身上逡巡,目光最后定在他左大腿儿上。
天气热,女生多数短袖短裤裙子,男生除非正规办公室有要求,不然多数背心短袖短裤。
李贺无业游民,却是个爱穿长裤的。
她听宗盛磊说,不管多热的天,他也不穿短裤,更不会穿背心,总是齐齐整整包得密不透风,委实像古时候保守的小娘子。
那时她便问宗盛磊,那李贺游泳时怎么办?
宗盛磊回想了这两年间,说他不曾见过李贺游过泳。
也许是只旱鸭子。
黑色容易掩盖一切,纵楼道的声控灯亮着,黑色长裤覆盖,李双鱼就算近距离看,不上手分辨,也很难瞧出端倪,所幸她嗅觉自来灵敏:“我闻到血腥味。”
李贺顺着李双鱼目光往下,只扫一下自已的裤腿便抬眼:“我没闻到。”
站在门口,一人里一人外,两相对峙。
空气安静了会儿,李双鱼再指出另一个事实:“你这条长裤是新的。”
新买就穿上的裤子与穿过的旧裤子完全不同,很容易辨认出来,恰巧她眼力还行。
李贺抿出一抹浅笑:“晚上出去逛,看到合适就买了,也懒得再换下来。”
“这么说,你连换下来的旧裤子都丢了?”
“是。”
李双鱼点点头,也对李贺回以微笑:“我听肖姐说,你经常这么晚回来。”
“这是我的私生活。”李贺笑意尽无,冷硬地画出条道道。
对于凌肖的嘴碎,他是早见识过的,但从未像此刻这般令他厌恶。
“对,这是你的私生活,旁人无权干预,我这个人什么都想,就没想过要多管闲事。”李双鱼并不在意李贺口气不佳的态度,谁还没几个大小秘密,诚然她也有她的原则:“可是李贺,刚刚说好要一起找家人,同往一个方向摸索前行,是我们说的吧?是我们都同意的吧?”
说得旁人没有就他有私生活似的,真是了不起啊!
生气尽躺脸上,她鼻孔喷气地移步隔壁302室门前。
脚不像踏在地面,像砸地鼠的铁锤一样,分分钟都让人担心她走过,能砸出几个坑供后辈瞻仰。
刚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还没扭一扭转一转门还没开,李双鱼便听到站她右手边的李贺说:“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