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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我父亲害你们受了这么多苦。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还要活下去。他年事已高,沐家的生意也大不如前,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过他吧。”
看着沐萱哀求的眼神,卫湛心里有了一丝动摇,可他很快清醒过来,硬起心肠说道,“你父亲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就不可怜吗?当年父亲出事时,我和卫炎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少年,尚不知人间疾苦。我弃文从商,卫炎被过继给四叔,我们兄弟年少丧父,在宗族中受尽白眼,那些日子我都不愿回头去想。这一切都是败你的好父亲所赐。当年他昧着良心私藏了那笔钱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父亲会为此去送命?枉家父一直将他当做好兄弟!”
沐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心里清楚,这一别两人的缘份就到此为止,再无交集。卫湛每次面对她,就会想起她身上流着沐家的血。每当离她近一点,他会不由自主的怨恨和自怨自艾。可每次伤害完她,他又忍不住愧疚难过。她终于明白为何他的情绪总是反复无常。
她慢慢站起身来,“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也没有什么想问的了,休书老夫人已经交给我了,我明天收拾下东西会尽快离去。你也保重。”她终于不再留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脚步声越来越远。
“萱儿……”像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从心里一点点抽离,卫湛痛苦地伸出双手,想要挽留住眼前的一切。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看着她清瘦的背景渐行渐远。他想去拦住她,告诉她自己舍不得分开,当他的脚步刚迈过门槛,他突然清醒过来生生止住了步伐。
卫湛转身回到书房,上好的梨花酒醇香浓厚,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醉了也好,醉了之后他就不用再去想沐萱,去想着如何熬过这漫漫长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沐萱和吴嬷嬷早早起床。两人整理着衣服和细软,收拾东西准备出府回沐家。除了换洗衣物和首饰,这里能带走的东西并不多。沐萱出嫁时嫁妆只有三十抬,很多是卫家的聘礼带过来的,真正属于父母帮自己添箱的东西没有多少。
两人迈过二门,穿过轿厅到了大门口。沐萱一出大门,被门外浩浩荡荡的车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