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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他,“我宁愿从没认识你!”
细枝末节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当时唐其琛的表情里,是有几分创痛和坚持的。
那样的神情,这么些年,她再没有见过第二个。
手机提示音响,磕醒了她最后那点睡意,温以宁干脆起床,拉开窗帘,拿起手机,微信消息是之前亚汇集团那位人事小专员发的:“温小姐,星期一上午十点,这是公司的地址,还是希望与您会面。”
消息后面是一个定位。
上海浦东陆家嘴国际金融中心。
温以宁想了想,回了句话:“谢谢,我会准时。”
“能克服的就克服,能延后的先延后,你和文雅自行协调。”高明朗说得冠冕堂皇,但明耳人都听得出,温以宁已经没了发言权。
当天下午,她组里的三个员工就来请辞。站在办公室外面,你看我,我看你,扭捏踟蹰,不敢进去。僵持了几分钟,门忽然打开了,温以宁看着他们。
推搡了半天,中间那个才硬着头皮说:“温姐,文组长那边的后制组缺个技术员,她要求我……”
“是她要求,还是你自己想走?”温以宁目光淡淡,始终没挪眼,“如果你不想走,我去跟高总交涉。”
那人把心虚的话咽下去,不再吭声。
温以宁点点头,看向另外两个:“你们呢?”
没声儿,低着头。
“好,把调令拿来,我签字。”温以宁批准后交还回去,明显见着他们松了神情。
“温姐,这也是上面的命令,我们不太好拒绝。”技术员小林说得唯唯诺诺,为求心安似的提声:“以后你有需要,我二话不说帮你。”
“出去吧。”温以宁打断,“帮我递个话,还有想走的,现在来找我签字。”
下午陆续又来了四个,却始终不见符卿卿。温以宁直接找到她,“我要出去一趟,把字先签了。”
符卿卿条件反射似的站起,碰倒了水杯笔筒,稀里哗啦好大声响。她慌乱且愧疚,憋了一天的话说得磕磕巴巴:“我不走的。”
温以宁:“签字。”
“我不走。”
符卿卿的声音提高了,周围人看过来。她自觉窘迫,眼珠往左往右,再回到温以宁身上时,生生给憋红了。
静了两秒,就听温以宁说:“你走不走已经由不得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