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亮看着一边的林山，亲手烹制了一杯清茶，送到林山面前。他抬起头看着林山，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也没有翻滚如波涛般的情绪。霍亮的眼睛，就像一面镜子，平滑也平静。
但是林山与霍亮共事多年，他很了解霍亮。每当霍亮的脸上比谁都平静的时候，那么就是霍亮翻腾着杀意要动手的时候。不得不说霍亮这一手借刀杀人用得漂亮。尽管与张十九等人接触没有多长时间，但是霍亮却对张十九已经有了不浅的了解。
张十九的死穴就是三年前的民调局惨案，只要提到这个，张十九就是这世间最锋利的一把刀。别说其他的，只要那些参与过民调局案件的人。张十九绝对不会放过，不管是主动，还是被迫。
有些事，只要是你做了，做了就是做了。
做了那就认罪吧。
不要轻易去提宽恕二字，宽恕与怜悯一样。都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既然是施舍那就是属于别人的，那种东西与看老天爷脸色种地是一个道理。
在这一点上，霍亮与现在的张十九都是十分笃信这点的。所以对于一些东西，他们从来也不希望能够渴求别人给予自己。
自己有实力，为何亲手去拿。张十九与胖子几乎站在修行界，年轻一辈中的顶端。他们有着很强的实力，可以动手为自己争取想要的。
而霍亮不过是一个刚刚觉醒了灵识的人，那他拿什么为自己争取自己想要的？只有靠脑子、靠着比谁都狠的心肠了。
“林山啊，我们呀，都是被宗门抛弃的人。那我们又有和理由护着这宗门，我们连自己都保护不了。”霍亮笑着，自己啜了一口茶。然后将茶杯放在桌上，说道。
“你说我说得对吗？清濠大巫。”
林山闻言，袖间飞出一把小剑，浮在他的身前。
只见从墙角的阴影里，窜出如潮水般的虫子，虫子堆积在一起，竟然形成一个人形。
清濠扭了扭脖子，站在二人身前，朝霍亮笑道：“看来一切，都如我们预料之中，张十九这一路注定不会远离鲜血。”
霍亮同样一笑说道：“十九爷，向来喜欢除魔卫道。在这一点上，我一直都是很佩服十九爷的。道火不息，除魔务尽。”
清濠也是一笑，他的笑容和霍亮不一样。他的笑容介于标准的教科书与皮笑肉不笑之间。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们和霍亮的谋划却是 不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