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我送言小姐回去吧。
不用麻烦了,外面有人在等我。
时霆也没勉强,在她转动轮椅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我能冒昧问一下吗,言小姐是从哪里学的这些?
言卿握在轮子上的手一顿,停留了片刻才轻飘飘的说道:我是护理女校的学生,平时喜欢看一些阿爹从海外淘来的书籍,对于法医这个职业有些兴趣罢了。
见时霆没有回应,言卿也没有在意,独自转着轮椅从小门走了出去。
她知道这样的理由肯定说服不了时霆那样的聪明人,但她和时霆也不会再有交集了,他信与不信她又有何妨呢?
直到言卿离开,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才闪身出现,恭敬的说了声:七哥。
时霆收回放远的目光,饶有兴趣的吩咐:查一下这位言家小姐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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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家宅院回来的第二天,静知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是军警司的人正在全城挨家挨户的搜查,大概还在查陈氏灭门的案子。
静知并不知道言卿那天晚上和时霆之间的小插曲,还以为自家小姐早就把时司长这号人物给忘了,毕竟小姐平时就是一副沉默寡言,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言卿的性格在某些方面倒与这位六小姐有些相似,比如同样喜欢安静,不出现场和不解剖尸体的时候,一本书,一杯咖啡就可以不发一言的坐上一整天。
唯有在尸体面前,言卿才会性情大变,似乎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和说不完的话题。
言卿翻了一页手中的书籍,薄脆的书页泛着久远的淡黄,这是她在言老爷的藏书中找到的,是一本关于针灸方面的古老学术。
她虽是法医,却要比普通的医生懂得更多,医生还分专科,但法医不是,一个合格的法医必须样样经通,才能从千奇百怪的尸体上寻找到蛛丝马迹。
对于针灸,她有过研究,但研究的只是皮毛,现在有时间有精力,她才下定决心钻研这门课程。
毕竟,她不想一辈子拖着这样一双腿,做别人口中的死残废,中医不行,西医也不行,为何不尝尝中西结合呢,出其不意,也许就能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
小姐,你觉得这案子能破吗?静知用鸡毛掸子弹着花瓶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