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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行色匆匆赶地铁或公交的人,偶尔一辆出租车会从车流中岔出来,在骆异的身边按上两下喇叭,见他并不理会就再次汇入那车的洪流。堵车并没有完全解除,骆异眼里是一片红色的灯火。那灯火一直缓缓流淌,延伸到前方立交桥的上坡,与天边仅剩的两片红云连成一体。
饿,却完全不想吃东西。
这样的感觉总是会在一个案子不能定稿的纠结工作日结束后出现。骆异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还在回响着同事彼此争论的声音;有点反胃,却又下意识地对自己强调必须吃点什么,因为这一天只是早晨吃了一个鸡蛋。
身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D曲,混合着改装摩托不带消音管的发动机那巨大的噪音追到身边。
骆异回过头来,向骑着“跨子”的武子喊:“真吵啊!”
武子有点茫然,关了音响熄了火:“说啥?没听见!”
“我说你太吵了。”
“还行吧,玩的就是这感觉啊!”武子一呲牙,“回家啊,哥?”
“不呢,先溜达溜达。”骆异瞟了武子一眼继续说,“动作够快的啊,都换了——一天带几套衣服啊?马上都要四十度了你还穿皮衣带风镜啊?”
武子不无骄傲地指着自己的摩托说:“这叫酷!玩这个,就得这样才像样!不着急回家的话去‘7号’吧?老杜刚说他们那有个新来的姐姐要介绍给咱认识,是他那边的行政主管,以后可能会常接触——老杜说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那太不正式了吧?”骆异说,“你就穿这样,还在酒吧见?老杜也忒没正形了吧……”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来,骆异看了下,对武子指了指电话:“老杜。”
电话那边老杜说:“我刚跟武子说了,你要有时间就过来吧。”
“你现提溜合适吗?再说你选个酒吧见人家,太不正式了吧?”
“没事儿!你能来就来,也是临时起意,省得非找个正式场合介绍了。人家是海归啊,比较随性,也不讲那些,在酒吧见都是她选的——别废话了,你能来不?”
“那行吧。正好没吃东西呢,给我找点能吃的,别到那边直接灌我,要不非死在你们手里不可。我跟武子在一块儿呢,一会儿见吧。”
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