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助纣为虐,至邪至恶。”楚意敛住面上的笑容,别过头眯眼望着房中未被光照的幽暗角落,“你猜,项伯父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拿我这不祥之人的血祭兴楚战旗?”
萍儿咬紧嘴唇,半晌才抽泣着道,“萍儿明白了,可萍儿还是会舍不得姑娘。”
“有甚么舍不得的,我又不是一去不回。”楚意嘻嘻笑起来,拉过萍儿在她耳边轻声把自己的安排一一详诉。
而虞妙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妹妹的大婚之日,遭了算计。
算计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血浓于水的至亲妹妹。
数日后,三月初三。
两三个好命婆齐唱子孙满堂的歌谣,为楚意梳好一头青丝。虞妙意在这时候进了屋,看着镜中妹妹姣好的笑靥,心中还在无限感慨,那些年四处调皮捣蛋惹的小丫头也终于长大了。
楚意在镜中看到她来,几乎没有半分犹豫地,就起身相迎。她还未穿上那套用金线绣并蒂牡丹凤鸟纹的黑红嫁衣,走起路还像小姑娘般轻盈灵动。
“你们都出去吧,我和阿姊单独说说话。”她使了个眼色给萍儿,要她张罗着先将一屋子人全都打发出去,独留下自己和阿姊两人,“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我比阿姊先嫁人。”
“因为你命好呀。”虞妙意眼底含笑,牵着楚意的手坐下来,从袖中取出一枚雕工精美的玉钗簪在她半绾起来的发髻上,“这是阿籍前几年托付于我的,那时他对我说要把这个送给他未来的新娘子,可又怕藏在身边被人发现了笑话他,就交给我保管。可谁能想到,保管了那么多年,他呀,竟混忘了去。你今日戴上去见他,不知他还想不想的起来呢。”
楚意嘴角噙着笑,抚了抚那通体冰凉的宝贝,心里苦笑,这天底下还真没比她阿姊更不解风情的笨女人了。
可她并没有半点放松,一心一意都记着自己今日的计划。她故意一摸自己的左耳,口中假作慌张,“啊呀,我的耳坠子呢,阿姊你快帮我找找。”
在趁着她俯身四下为自己寻找那枚本来就没戴上的耳坠是时,将萍儿早就买好了的蒙汗药下进了虞妙意手边的茶碗里。苍白的粉末藏入微微苦涩的茶水中,楚意只觉自己的指尖都在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