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自己的无比痛恨,就算这个时候,她还是爱着他。
忽然,她很想问问他,昨晚那个男人是不是他,可开口又觉得自己不自量力。
一个讨厌的声音彻底绝了她的那点想法:林夕,婶婶怎么样了?我们家都很担心,特地派了我和庭俨来看看你们。
林有成一脸关切,和昨晚那猥琐和凶残截然不同。
林夕顿了顿,想到昨晚他被混混揍的那惨样子,忽然就不再怕他了。
出去,我们不需要你们假慈悲。
哎,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一点啊,我不和你计较,婶婶,我来看你了。林有成笑着迈步往林夕母亲的病床走过去。
走开,不准你碰我妈。林夕怒火中烧。
林有成也火了:别以为昨晚,那个男人帮你就你可以--
拉扯间,林有成往后踉跄了几步,一脚踩爆了身后的热水瓶,哗啦一声,热水瓶爆裂,滚烫的热水全部洒到了林有成的小腿上,痛得他惨叫一声。
林夕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这里怎么会有个热水瓶?
她看了眼旁边皱眉的裴庭俨,不可能是裴庭俨,他没理由帮她的,以前总是这样,她受欺负的时候,他也只是袖手旁观,过后还骂她蠢。
医生,麻烦将我的小舅子送到外面去处理伤口。陆庭俨淡淡地道,目光又扫了林夕一眼,你也出来,我还有话和你说。
林夕不敢拒绝,对他的服从似乎已经刻到骨子里。
林有成惨叫连连,林夕冷漠看着。
裴庭俨却专注看着面前的女孩。
林夕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曾经她无数次幻想这样的场景,可如今成真了,却没有半分喜悦。
他们--都已经不同了。
她低头,情不自禁伸手捏住口袋里那条价值不菲的领带,阵阵苦涩涌上心头。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在酒店?帮你的男人是谁?裴庭俨连珠炮地问道。
原来昨晚真的不是他。
林夕心里一阵苦涩,甚至有种被捉奸的错觉:我,我送客户,那男的就是我那个客户。
胡乱说完,她慌张回到母亲的病房,将门反锁。
死死闭上眼睛,她告诉自己,已经完全和他没有了可能。
等整理好自己,她才打开门。
林有成和裴庭俨竟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