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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客人那神色,就不禁暗笑起来,那位客人也算是酒肆里的常客,是城内茶坊的说书先生,靠翻弄嘴皮子过活,许是读了太多书,浑身迂腐气,看到别家的姑娘竟敢这么明目张胆。这会儿客人不多,王老五起了闲心,打趣道:“我说张先生,您这是在看什么呢?”
被称作张先生的客人面露尴尬,摸着胡子干笑道:“不怎么留意,你们家如花都长这么大了。”说着便是一瞥……他就不明白,好好的姑娘,怎么穿的这样俗不可耐,难怪人家都在背地里叫她‘狗尾巴花’呢。
王老五一张老脸不免感慨万分:“是啊,张先生,你认识的人多,不妨帮着我家如花看看,也好挑选个好人家。”
如花面色如常,事不关己般地去擦拭桌椅板凳,不过那动作着实有些咬牙切齿:爹一直想把她给嫁出去,然后接来小娘和小儿子欢欢喜喜共度余生,这已经是她用尽手段阻止了五年的事情,可是,终究会败给时间,女孩子,总要嫁人的。
如花心底未免染上几分凉意,当初若不是娘拿出全部嫁妆帮扶着,酒肆哪里能开得起来,可是娘的功劳,除了她,谁还记得? 她只有十岁,尚无自保能力的时候,爹就听了小娘的谗言,要把‘命硬’的她送进寺庙里寄养,这件事,她永远不会忘了。
后来终是没有去成,因为那时候她拿出了私房钱,请了个戏班子里功夫身段都好到极致的学徒,夜里,披着长发,穿着白袍,去爹的床头,脚步无声的飘来飘去。
半夜,爹迷迷糊糊起来如厕,抬眼就看见一个白衣女人在屋里上蹿下跳,尖着嗓子嘤嘤哭泣,他当场吓得不省人事,一个猛子扎劲被窝里一天一夜不肯出来。过后,再也不敢提要将如花送走的事。
这几日,客人少,如花打扫完便回去后院,一家人住的地方,收拾了几件衣裳来洗。
刚提着一桶水倒入盆里,便听得七零八落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如花皱眉向上一看,莫不是有耗子。
只见上头又扑棱掉下几块瓦片,院里地上松软,动静不大,如花提起脚看房顶上连个耗子影也没有,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上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