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事一般,其实最捉摸不透。
“你说说看。”
“看架势、武功,表面上石副卫貌似要高上一截,好歹他在军中磨练过,自有一股军气,可四王爷也不是被压着打呀,他明显没有尽心去打,却又很巧妙地避过攻击,可以说,他会赢。”
有人过来新添上了茶水,沐云被打断,停了一停。
“继续。”不咸不淡的声音。
“但是刚刚那个下地的侧落,凭他的灵活肯定可以避过去那一刺,他却……生生让自己的腿慢了一分,最后拿捏得正好,让自己没受伤又看上去技不如人。”她指了指兰知行,“只是袖口被刺破了。”
“到现在,他领口、袖口、腰带三处被刺破了四道口子,他好像刻意不想赢一样,就算最后他要赢,也想让自己狼狈地赢。”
兰知瑞将茶杯一盖,杯盖与杯沿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轻微的声响让沐云自觉地住了嘴。而比武台上长矛抵在花剑上也是一声脆响。四王爷认输道:“体力不支,甘拜下风。”
他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藏拙。”
沐云如捣蒜般不住点头:“对对!”的确是藏拙。
“赠予你的。”
“藏拙赠予你的”。连起来是这样一句话。沐云心头发怔,比武台上的四王爷不显山露水藏拙给看台上的皇帝和太子看,太子藏拙装纯洁装友爱给兰平清看。更关键的是,太子知道四王爷藏拙却要装不知,兰平清也看出来了却要用来试兰知瑞。这些皇家的人啊,都是七窍玲珑的心思,心思要在肚子里绕个十八弯,都是锋芒敛于背后的装纯高手。她笑了笑,笑出了心疼:兰知瑞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过来的吗?笑过又是淡淡的感动,这又何尝不是他在提醒她言行小心为上,万事莫出头。
“第一场,石远石副卫,胜——”裁判官高喊着结果。沐云再也没心思想来想去了,多想不易,不如什么都不想来得爽快。
“第二场,太子对禁军都尉金山雨。”
“咦?你比赛呀!”她见他站起,给了他鼓励,“加油,加油!”
他不慌不忙地走下看台,从后侧的内场走到比武台。开场还要好一会儿,她愣了一会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