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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车子,并问我们是不是当兵的,是不是从黑毛子回来的。
我们有些警觉,老板娘说:“虽然你们穿着便装,但是当过兵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打过仗的也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看你们风尘作仆的,一定从远处来,南边那边刚刚没事,我就是一问。”
老板娘的话叫我们踏实了,我们如实说了我们是去看牺牲战友的母亲。我们说出那个地址的时候,老板娘告诉我们,明天就是搭车也只能把我们放到山脚下,再往前就没有进山的大路了。走上去,足有半天的路程。我们不怕走,这点路算什么啊。
天亮了,坐着老板娘联系好的进山拖拉机,书包里面全是给老班长的两个妹妹买的文具和给老娘买的补品。到了山脚下,顺着司机指引的方向,我们进山了。到了老区,才知道老区的贫穷和落后,心里沉痛起来。不知道可以为老班长做点什么,怎么面对躺在床上的老娘.....
傍晚的时候,在村北找到了老班长的家。低矮破旧的几间土房,房子里面黑漆漆的,即使白天的阳光也照不进来。老娘躺在床上,县里的人早已来过了,墙上贴着烈士家属奖状,也是这个家唯新点儿的物件.....
面对穿着破旧的两个女孩,我的眼角发酸,强忍着没有流下泪。老班长是这个家庭唯一的支柱,不知道他走后,这个家庭怎么办。家徒四壁,还有行动不便的老人。我们心里酸酸的。老娘看我们来看她,也很高兴。大刘去张罗做饭。两个妹妹不好意思地看着大刘,“家里什么都没有,只能每天蒸点山药蛋子充饥。”儿子的战友干里迢迢来看她,家里却拿不出一点像样的饭菜招待,老人显得很窘迫。潘子为了打破尴尬说:“大娘,我们什么都吃,在前线的时候,耗子都吃过。
我瞪了一眼潘子,潘子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勾起了大娘的伤心事。他尴尬地站在那里,拿着山药蛋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和大刘接过山药蛋子和班长的一个妹妹去旁边的柴房烧水。烧火的时候,我问她有什么想法。“要是能有两个小猪娃子就好了,再养一年到过节的时候卖了,就够家里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