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头思量半晌,又绕着这不大的卧房转了两圈,才低声叹出口气来。
“胥儿,你也知此乃权宜之计,我当你是知己,自然不可以此辱你。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此处又并无偏室……不若你还是回房吧。”
江胥这才知晓,这书呆子并非一无所知,不过是原先对男女之事并无兴趣罢了。即便她本就打定了主意不与吴易奚发生关系,可得人这般妥帖相待还是颇有些感动,神情也不由更加真挚两分。
但她目的未成自然不能就这般离去,江胥可不是原先那个柔弱的古代姑娘,来自现代的灵魂让她清楚地知道如何在弱势时借力自保。江胥心知,若是自己不能坐稳了吴易奚知己这位置,在这充斥着狡诈暗算的大院里头怕是活不过几天。
想到这儿,江胥便颇有些低落似得垂下了眼,语气也弱了两分。
“多些少爷体谅。只胥儿先前所言句句是真,还望少爷莫要遣胥儿离开。”说着江胥似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点子,面上便带了笑,又欢悦着向吴易奚提议。
“胥儿知道三少爷乃是正人君子,此番也是忧心胥儿。胥儿倒是有一提议。”
江胥倒也不见外,踱步去了那书桌跟前。要说吴易奚对书本真是追求到了魔怔的地步,即便卧房里头都搁了书桌书架,也难怪没了原先侍女住的那偏室。
江胥便拾起桌上一本论语,随意翻看了两页。不难瞧出这书的主人对它是何等的爱护,明明那纸都被翻到发软,可边边角角却是半点翻卷撕裂都无。江胥暗自砸了咂嘴,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课本,着实是称得上惨不忍睹。
吴易奚见她取书自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态度也不由添些好奇,赶忙出言询问。
“胥儿莫要刻意卖关子了,究竟是何提议?”
江胥便笑,对那论语的态度也端正两分。学着头次相见时吴易奚持书的模样将书卷捏在手中,另一手便背在身后。也不落座,在屋里迈开步子,那姿态还真有两分文人似得书卷气。
“想来三少爷是要每日温习儒家经典的,今日是因胥儿耽搁了少爷读书,便由胥儿为您诵读经典算作赔罪可好?”
吴易奚还真为料到她这般打算,当下笑容满面,抚掌连声道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