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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南昭夏交到了她手上。
舜英打量着她那草率挽起的头发,像是就要骂了。忍了一会,终还是摇头道:“以后仔细些,今日罢了,快些随我去书房。如今二皇子不在,世子也少出门,时常都是在书房中。你我须得谨慎服侍。”
君以玉惊讶道:“二皇子?”
普天之下,天子帝君只有横云一位,其他一切国家,终不过是诸侯的封国。
虽说如今乱世纷争,许多国家都僭越礼制擅自封王,但胆敢将自己的王子称为皇子的,实在绝无仅有。
“是啊,二皇子现在还跟着太子打祝皋。南世子是他自幼的朋友,也是首屈一指的谋士,二皇子舍不得他涉险,才坚决留他在王城的。”
舍不得?君以玉不禁嘲讽一笑。舜英口中的二皇子,她再了解不过。那个人的心中,怎会对人命有舍不得!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情形,君莫笑被人背回帐中,每呼吸一次就有一大口鲜血涌出来。他的战袍上沾满污迹,那是大宛王子闻墨语的坐骑踏出。闻墨语将她的长兄击落马背,然后既不杀,也不俘,而是纵马去将他活活践踏。
她也偷偷听到了军中议论。他们都说,闻墨语那时满脸都是不屑的冷笑。
舜英还在不断教导她礼仪,可她已不能听进半个字去。两人来到书房。君以玉深吸一口气,随着舜英走进去。她还要忍耐,因为还有个很重要的人,云不归。
他不能再有事。为此,哪怕要她去服侍大宛的烈王世子,她也心甘情愿。
书房中檀香寂静,暖炉微醺。南昭夏正立在暖炉边上,凝神看着一封信。
他今日穿了件玄色常服,愈发那个好看。君以玉看到舜英脸上露出了一个明显不由自主的幸福笑容。那是无关其他,单纯因为眼前景象太过美好而陶醉的一笑。
她不禁叹口气。曾几何时,她的哥哥们也是这样受人倾慕的鲜活生命。朝为红颜,暮成白骨。只因他们错生在祝皋,错生在将门。
这一叹引得了南昭夏注意。他随手将那封信丢进暖炉烧了,方回过头来:“你起来了?”
君以玉的思想被拉回来,被迫直面懒睡不起的可耻现实,顿时有些脸红:“是。”
他回到案前坐下,铺开一张纸:“今日无事,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