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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淋了一夜的雨,浑身发冷,哽了哽喉头,未说什么话,便晕了过去。
当天夜里,唐欣便发了高烧。
笑笑和唐母守在床上,皆是一脸疲惫。
院子里仍停着唐父的棺材,没有入葬,笑笑不敢去看,手边常备着灯。
“姑娘,”唐母轻轻抚摸了下唐欣的眉眼,“你先去睡吧。”
笑笑摇摇头道:“我陪您一块儿。”
“不碍事的。”唐母摇头:“这几日我每天都睡不着,今天欣欣回来了,我看着她,等醒过来,我们娘俩多年未见,也能说说话。”
话已至此,笑笑站起身,打了个哈欠:
“那夫人,我就在隔壁,有事您唤我一声就好。”
小雨不停,淅漓淅漓的下着。母女多年未见,唐母倚在床前,苍老的脸上满目温柔。轻轻执起唐欣的手,断脉片刻,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行医多年,就算是赤脚医生,也总会有些医术。唐母又如何看不出来,唐欣这些年,身上受了多少的伤?
“欣欣,我的孩子。”她苍老的手指缓缓抚过唐欣的脸,“你也是个大人了。”
“妈常和你说,人活一世,若想开心,便凭自己的心意过活。只要问心无愧,便好……只是不知,你这些年,远在他乡,活着,又随了自己多少心意。我的话,你总是听不见的。”
唐母声音凄惶,带着垂老的意味:
“你爸走了,我不想孤苦伶仃,娘从没有后悔过,此番也顺了自己的心意,随他去了。你是大人了,以后风雨为继,娘不求你荣华富贵,只愿你喜乐一世,岁岁平安。”
发着高烧的唐欣脸颊微红,似乎是在做梦,深深的皱住了眉头。
这天夜里,骤雨未歇,唐母梳妆打扮,取来一根绳子,在细雨中宗臂一抛,便环到了院子中那棵梧桐树上。
她踩上椅子,回头看了一眼房内摇曳的灯光,唇角的胭脂在夜色中红的灼目。
长夜难明。
唐欣在睡梦之中,隐约听到了些许动静,但是模糊的,并不真切。翌日她睁开眼,阳光明媚。
窗口未关,咧开一条缝隙,她睡眼惺忪的瞥见一抹鲜艳的红,而后陡然睁大了眼睛——
“妈!”
唐欣的声音仿佛要把喉咙喊的裂开,颇为惊天动地。笑笑连忙跑过来,中途绊到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