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参加的,你竟然想要放弃,真搞不懂你心里在想什么!”“万一输了呢?那不是很丢脸吗?”“拜托!还没比赛就先预期自己会输,你未免太没自信了吧!”“我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够,何必自曝其短呢?”守清的眼神停留在琴键上,两年多来,他在那黑白分明、闪耀着蜡光的长方形的琴键上留下无数的指痕,却不曾留下任何足堪自傲的成就感!“你没试试看,怎么知道自己的实力够不够呢?别人并不见得就比你好呀!”“不用试也知道。”“我也知道你只是自信心不够,而不是实力不够。”“你不会比我更了解我。”“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最了解自己,却不愿意承认最容易被自己蒙蔽。”“难道有人比你更了解你吗?”守清的眼中反映出些微的不服气。“那是有可能的,因为旁观者可以看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艾琳待过好几个不同人种、不同文化的地方,学会用不同的角度看待不同的事物。“也许你说的对,可是我还是认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因为没有人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没人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是因为你把自己的心关了起来,不让别人进入。”守清漫不经心地滑动手指,不成调的声音,遮掩不住心中乱窜的音符,飞乱的思绪如渔网般地错杂纠葛,艾琳的一句话使他感触良多,莫非真的是他把自己的心关起来,所以他才觉得孤独吗?是他关起了门别人进不来?抑或是别人从不来敲他的门呢?他千思万想,这两年多来活得并不快乐,没有知心的朋友让他倾吐,没有亲密的家人给他温暖,唯一躲藏在他心中的那个人,远在阿尔卑斯山的风吹不到的地方,他的灵魂在巴伐利亚高地上幽幽地哀号,却忘了开启心门的钥匙遗落何方!“江守清,我愿意做一把钥匙,开启你紧锁的心门,你愿意让我进入吗?”艾琳的手轻轻地放在守清的手背上,乱弹的琴声静止了,守清的手僵在琴键上,久久无法移动。“让我抚慰你孤独的心,和你孤独的灵魂相伴。”艾琳附在守清的耳畔轻声地说,呼出的热气在守清的耳蜗中流窜。守清被艾琳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