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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被我捕捉到他左边嘴角略微扬起的弧度。我明白,这个细节是暗示,暗示他既往不咎,我可以老实归位,踩着片片欢声,我一溜烟窜到姚粲身边坐定,掏出笔和课本,迅速武装成有上进心的好学生模样。
得空再瞄眼代课老师,他已经高翘二郎腿抱着本书看起来,我一颗心刚往下落,偏偏他又似乎不经意地一抬眸,和我还不及收回的视线生生碰上。
对看功夫,我脑中百转千回,最终抱定信念理直气壮到底,绝不心虚,厚着脸皮冲他咧嘴笑出敞亮的心情。他也笑了,轻扬嘴角衬得他原本俊朗的五官越发出众,可我怎么偏偏品出点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没来由地一个激灵,架起书,弓背缩脖子躲在后面,我压低嗓门质问姚粲:
“他是谁?张师太呢?”
长耐下性子等姚粲依依不舍地收回流连目光,她一双大眼睛只大概宠幸了我三秒钟,又追随那代课老师而去,痴痴回答:
“师太去外地做调研了,他也没说他是谁,只说下周三的期末考试他会负责监考。我猜可能是师太带的研究生吧。真是帅啊,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同恨同恨,答疑课还要点名,太不厚道了。”我咬牙附和,害我骑车冒雨狂奔大半个校园。
姚粲一把抽走我手里的屏障,毫不掩饰满脸的嫌弃,“你怎么现在才来!活该被骂!”
没了自己的,我勾起她新崭崭的课本重新立在面前,“接到你短信,我已经是飞车赶过来了!”
她从我书包里翻出笔记,边飞快地抄着边相当不齿地鼻子里出声气儿,嘴不饶人,“就你那五手破车,蹬起来腿比轮子转得快,还‘飞’呢!”
“话不能这么说……”没等辩解,牛仔裤口袋里振动的手机先拦下我的话。掏出手机一看,短信里无标无点的五个字像生出火苗般,直直灼窜入我的眼睛,烧得我毛焦火辣,坐立不安。
“大表姐救命”
这世界上会叫我“大表姐”的人只有一个和我同龄的女人。她叫岳云梦,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我们的关系疏远到直到去年我们一同考入这所大学,大好消息在亲友间奔走相告后,大表姐和小表妹这才知道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