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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没关系”,因为这有关系。
“我能带你看样东西吗?”他问,“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为什么?”我不假思索地问,可随即我立刻意识到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跟着我?为什么亲我?为什么和我说话?可这些问题我一概不能问。
“看了你就知道了,跟我来。”他指了指墓地中央一座巨大的陵墓,“那是创始人墓。”
我犹豫了。
“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没有。”我说。我从来就不害怕坟墓。
我们默默走向那个墓穴,我耳朵里似乎能听到血液涌动的声音。当我们悄悄溜进狭窄的墓穴入口并在黑暗中站定的时候,我已经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我甚至怀疑马尔科姆能听到我雷鸣般的心跳声。他停在一堵厚厚的石墙前,我使劲眨了几下眼睛,好适应墓道里的黑暗。一幅奇妙的艺术品缓缓呈现在眼前,就像有个看不见的艺术家正拿着画笔作画一样。
我惊得目瞪口呆,太不可思议了。那是一幅风景画,仿佛一望无际的湖面,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有一块突出的巨大岩石。因为年深日久,加之墓穴潮湿,画上有些地方已经褪色。
“爱德华・霍普[① 爱德华・霍普(1882―1967):美国绘画大师,以描绘寂寥的美国当代生活风景而闻名。代表作品有《夜鹰》《加油站》等。
]①的作品。”他轻声说道。
“真的吗?”
“你知不知道他在这里上过学?”
我已经无法形容我的震惊,我当然不知道,可转念一想我不禁苦笑,为什么我对这里的一切都该感到意外呢?
“他们从不提他,因为他被学校开除了,可据说这就是他画的。”
“真不敢相信它还在这里。”我喘息着说,“怎么没有人想到把它移走,或者卖掉呢?”
“没人敢碰创始人墓。”马尔科姆说。我听不出他的话是认真还是挖苦。
我搜了一遍口袋,我通常会随身带着炭笔。果然,我找到了一截炭笔头。我后退两步,再度端详了一番那幅画,暗暗记在心里。随后我趴在墙上开始画起来,我并没有直接画在画上――我无论如何都不会那么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