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乃是自幼在身边服侍,待我如家人的一位侍女。”
秦琼连连摇头道:“不可,你可是贵胄之身,此女只怕是不能做你的大妇,只可做一妾氏,那便是她最大的造化了。”
殷元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虽未婚娶,但是心心念念,已与糟糠无二。是为大丈夫,岂可弃糟糠乎?”
是为大丈夫,岂可弃糟糠乎?
秦琼的脸色很不好,因为他当年从瓦岗投奔李渊的时候,曾经抛妻弃子。这件事,就算是没有人提起,他的心里也会时常的隐隐作痛。何况,殷元今天的话,说得分量并不轻。
殷元看着秦琼的面色,猛然发觉自己失言,于是赶紧补救道:“在下乃胸无大志之人,更无安天下苍生之愿、安身立命之虞,何不随性而行,非得委屈自己,也委屈别人呢?”
秦琼一愣道:“你不用开解老夫,老夫此生所做只是很少有过后悔,但唯有此事每每想起总是痛彻心扉。似你这般人物,既然生在平安之世,便不要辜负了自己。”
殷元无奈道:“让翼国公想起伤心往事,在下罪该万死。”
秦琼兴致不大,殷元自然知道今日再难与他说什么,于是便告辞了。结果他走的时候,秦琼脸上还是愁云密布,显然还在回忆往事。
殷元虽不至于觉得今日之行亏了,但是揭人伤疤的事已经做了,他的心里也不会高兴。
离开秦府之后,殷元才发现自己本来是存了在秦府吃一顿的心思,结果现在还饿着肚子。于是把车停下来,和车夫老何两个人去街上买了蒸饼,买回来就坐在大车上吃。
蒸饼的口感并不是很好,但是殷元舍得花钱,所以蒸饼里面的肉很多,葱也放了不少。本来要只是自己,他可能还不至于让夹在里面的肉看起来比外面的饼还要厚。但是老何在,他就有几分请客的意思了。人人平等的思想根深蒂固,别管老何是不是自家的奴隶,他都觉得这是应该的。
殷元至今还没有做过什么兼济天下的事情,但是不管是国公府里面的谁,如果要是有机会替殷元做一些事情的话,殷元绝不会让他吃亏。所以,近来府里的人倒是抢着替殷元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