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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已经是大集体解散了吧,父亲因为勤快,在村里打面机房负责打面。半夜里跑过来一个村里的男青年,让父亲不要说是他,外面传来谁家女的哭声。原来是男青年趁夜晚去村长家那间房子找队长的女儿,队长的女儿和村里另外一个女青年同住,被惊醒哭了起来。第二天,事情传出来。队长喊着另一个女青年的哥哥,拿着皮带拧成几股的绳子,说只有某某知道,就是某某怂恿的,往父亲身上打,打得父亲身上尽是青一块紫一块血条子。
又有一次,大概这个队长已经不是队长了,有一天,他说父亲犁地犁着他家的地了,两家的地搭边。他说父亲说的很难听,父亲讲不过他,就自己生个点子,用钉楔在板子上,埋在路上,以使这个队长的弟弟的开的拖拉机扎上。谁知道被队长发现了,队长喊着他的弟弟,把我家地里的庄稼给犁了。
像这样的事情,父亲经历了很多,母亲也经历了很多,可以说是他们的“血泪史,”母亲不止一次叙述,说:“如果有人会写了,能写一本子戏演”。“一本子书也写不完”。
除了与村里别人的纠葛,父母自身的家庭因素,性格因素,社会因素,也使他们两个不合。从一开始父亲的脾气暴躁,出手打母亲,母亲的哭骂,赌气,渐渐地发展到母亲的倔强,执拗,顽固,对父亲的冷战,冷漠,对立。父亲变得弱势,在母亲的当家下,父亲几乎无可立足。
我知道,因为二人生气,父亲曾经说头疼关着门没有脸面地睡在自己屋里一两天。
父亲应该很难堪。
母亲说,等把我们兄妹三个的任务完成,她就会给父亲离婚。
少年的我,接受不了,因为这心惊胆战。我试图说服母亲,不要离婚。如果父母两个好,孩子的心是多么快乐!
后而, 时兴起去外面打工了。父亲学着给别人一起去打工,学会了在外面给别人一起生存。
这样,父亲在家少了一些,勉强度过了几年。
后来,哥哥们结婚成家了,我也有工作离家了。母亲的大概也是等了好久,她终于跨出了家门,给一个亲戚去了南方。她要求我,不要给父亲说。
父亲来找我。看到父亲,虽然表面无恙,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