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席的哥们都由衷地起立鼓掌,派出壮汉老刘押送我这个没酒品的泼皮离开。
赶路途中变了天,开始刮风下雨,我醺醺然没觉得冷,只觉得自己头上有热汽冒出。
这个夏季的潮湿一如我悒闷的心情,黏重而纠结。失恋,失业,以及失去灵感,经常一整个通宵面对空白的word文档自暴自弃:“我就是成功他小姨,跟他妈失败关系特铁!”幸尔编辑大哥不离不弃地安慰我:灵感就像大便,憋上几天总会有的。托他的福,我至今没有寻短见。
到了约定地点,老刘不断出声催:“人呢?人在哪呢?”
我急了,加之酒劲冲脑,抬手就往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你丫催什么催?谁让你跟过来的!不耐烦了就给老子爬回去!”
老刘也没少喝,攥住我衣领子,瞪着红红的眼珠子:“什么态度?找抽你说!”
我们凶恶地互瞪半天,都觉得挺无聊,同时呵呵一笑,他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老刘身后突然窜出了一个黑影,手里掂着半截砖头,闷声不响地拍在他背上。老刘微微向前一跄,痛得口歪眼斜,粗悍的面目愈发狰狞。但是这一砖头的准确度显然有差,力度也不够,没能把他当场拍昏过去。
我正惊疑不定,那个凶手迅速向我冲过来,仓促喊了一句:“快跑!”然后一把拉起我的胳膊就走,似乎毫无恶意。
我莫名其妙,下意识被他拽着狂奔,老刘摸着后脊梁喊打喊杀地追了几步,居然扯开嗓子喊:“小五!老子跑不动了——”
“滚!赶紧滚!”我极为气愤,扭头大骂。
老刘如奉圣旨,一转身跑得巨快,抛下我径自回去喝酒了。
凶手突然停了下来:“你们认识?”
我张开嘴想说“废话”,但是灌满酒精的胃部经历了从猛跑到骤停,实在承受不住,胸腔里涌起一阵滚烫的难受,根本来不及说出这两个字,头一扭扶着墙开始昏天暗地的狂吐。
他在旁边安静地看着我吐,也可能是傻眼了。
等我吐完了,从包里翻出纸巾擦嘴,他才讪讪地道了句歉:“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们发生冲突了……”
他的声音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