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局促,总觉得有些唐突了,在她面前我也端不起半分架子。她说出来的话虽可气但又在理,让人无奈头疼。
她满不在乎的瞥了我一眼,回道:“周七。”
我点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房里开始有些尴尬。周七跟个没事人似得,轻轻哼着曲子四处打量。我倒也想跟她说点什么,可又不知说点什么,总觉得两个人所看到的东西,所感知的一切,都是不同的。
“长安定是个很好的地方,让你住这儿,着实是委屈了。”她突然轻声说道。“可我的夫君本事也就如此,只要他为官清正廉洁,我便苦就苦了。”
我讪讪的应着,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她才是太子的样子。
她微怔一下,像是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你……真是当今太子?”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刚才那股子倔哪儿去了?这世间难不成还有人敢假冒本宫不成?”
她自知失言,总算是露出些许女儿家的柔软出来,低着头细声细语的说道:“真不怕您笑话,我打心眼里觉得,你我是一般的人。”
我哑然,好不容易才挤出何出此言四个字。倒不是瞧不起她,只是觉得她的勇敢和直言不畏,真真是难得。
“或许您听了笑话,但我说句掏心窝的话吧。我从不觉得女子非得守德知理,养儿持家。女子照旧是可以扛起大任的,给柄长枪,披身盔甲,也可以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我自小就在军营边长大,性子野惯了,只想着战沙场,练好了骑术又学了功夫,只可惜这沙场,女儿家终究是上不得。”
“自你成为太子的一刻起,我便明了,这女中豪杰总算是出了一个,巾帼何曾让须眉?!”
我被她说的有些心虚,若她知我并无成女帝之意,她又会如何做想,她把我想的太满太好,只可惜我同她,终归不是一般人。
可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心底有什么东西被挑拨了,那些认定我无能的人,那些几次上书废太子的人,也是因为我是女儿身。可如同周七所说,巾帼何曾让须眉?心底开始有一种欲望,挣扎着开始发芽,冲着那名为权利的金光辉煌开始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