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错了,是肚子响又不是屁股响,我都想吃番薯,哪怕放屁也好!”
阿云终于忍不住笑了,静林师父恼怒之下就把阿一赶到后院去溜达。阿一坐在后院的石凳上靠着院墙,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大户人家嘛,居然让人饿肚子,再伤心也要吃饭的呀……”
“小尼姑——”墙外一个声音轻轻传来。阿一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这是那白衣少年的声音,迟疑地应了一声,只听得墙外的人问:
“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告诉你?”阿一说。
“我这买了两个银丝卷,以为有人想吃,看来多此一举了。”
“我叫阿一,阿一的阿,阿一的一。”她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一个油纸包晃起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入院子里,阿一捡起一看,当下也没去想这银丝卷有没有下泻药或是砒霜了,猛地就往嘴里塞去。
很甜,很好吃,填补着她像饥饿得脱匣猛兽的空洞。
“你是哪座庵堂的?”
“飞来峰无月庵。”
“那些问题有答案了吗?”
“什么问题?”阿一忘了,她甚至忘了那蜻蜓点水般一瞬即逝的短命初恋。
“三个月后,如果我还记得你,我就来接你。建业元罗宝刹天泓禅师,是得道高僧。”
许是北风有些大,他说的话散落在风中阿一听得有些不真切了,况且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银丝卷上,他何时离去的她竟是不知,直到银丝卷吃完了她擦擦嘴问道:
“还有没有?菜包子我也喜欢的。”
没有回音,阿一这才想起,自己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还有,忘记留一个银丝卷给阿云了。她为着没到口的菜包子懊悔不已,浑浑噩噩地跟着师父离开将军府回山上去了。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在这期间,阿一到过山下小镇三次,吃了三回镇里王老汉煮的阳春面,听了茶楼里的先生讲了三回书,也三次在书馆的矮墙外偷看学子上学念书。
只是那白衣少年,终是没再出现。
那天,她肯定是听错了。望着天上的流云,她笃定的想,告诉自己要忘了这件事,就好像忘了那个会偷偷拿馒头糕点给她吃对她很温柔地笑的阿逵一样。
阿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离开了村子,这是阿云化缘后回来说的。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