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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只是低伏下身子等着上司的敦敦教诲。徐缺静静地站在人们面前,沉思不语。
其实他不是很明白上司们的决定。
他不过初来乍到,便被授予钦天监典狱之职,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也是很让人费解的事情,他拿着那方不大却很沉重的官印,开始思考起这几天遇到的这些事情。
其实他还是没有真正明白燕王爷的签名意味着什么,但无疑,钦天监典狱的位子给他带来了很多便利,却也不可避免地也带来很多疑问。
为什么矮车里的那个人会把荐书给自己?如果只是想要自己闭嘴,他相信这些拥有自己难以想象的大人物们会有无数种方法,偏偏只有这种方法很难理解,这封荐书若是亏欠,为什么不能进玉京城的其他书院?
若是弥补,对方想要弥补自己什么?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值得来弥补?还是天狱司真的不是什么好去处?他记得很清楚,那人挑明了这是对所有人都最好的选择。
天狱司到底有什么问题?
他了解天狱司以前那些光辉的历史,但天狱司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那件大事发生在太宗皇帝年间,离现在太远,明皇执政,那些事实的真相自然也没有办法记入书籍神经里。
他只能通过下属们的反应做出模糊的判断:下属们对自己恭敬有加,甚至很明显可以看到他们眼中的畏惧,但绝不是燕王的荐书发挥了作用,而是他们在害怕自己,或者说害怕自己代表的……钦天监。
这说明钦天监的问题,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抵消燕王的威势。
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明白,他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继续猜想,就算有什么问题,他不会去在乎也没能力去在乎,与其苦恼,不若放任自流。
现在摆在眼前的是,该如何与下属们沟通感情的问题。
或许是此地常年深处地下而温度偏低,也可能是光线略微灰暗的缘故,场间的气氛很是压抑,从通风口吹来的过堂风缠绕过人们的身上脸上,将本就不多的温度带走,空气都仿佛要被冻凝一般。
徐缺看着连大气也不敢喘的“下属们”,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是很让人尴尬的事情。
他歪头很认真想了想,稚嫩的脸上渐渐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