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断的拿着手指对着林家三口指指点点,这林琅中了举,终于熬出了头,还和有名的富商之女结了交情,这是终于要发财了啊!就是可怜这冯氏了,苦苦操劳三四年,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但是没人敢指责什么,这林母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年轻时候凭着一张嘴打遍天下无敌手,对她的儿媳更是日日责骂。拿着冯知乐卖刺绣的钱自己穿金戴银,头上插着数不清的金饰,自己儿媳头上却只允许戴个葡萄藤子,就这还觉得招摇呢!
冯知乐跪伏在地上,手里紧紧捏着刚才被林母扔到地上的休书,因为天气太严冷,乌发上结了薄薄一层冰,浑身更是冻的瑟瑟发抖,周围的窃窃私语一字不差的进了她的耳朵,一颗心也随着刚才林母的一盆冷水被浇了个透。
她自从嫁进林家,靠着母亲教给她的刺绣手艺,没日没夜的干活,补贴家用,林琅读书写字的纸墨都是靠她刺绣卖钱换来啊!因为过度操劳,精神恍惚,眼睛不小心被针扎瞎了,她疼的痛哭的时候,林母和林琅还指责她的血滴到了布上,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她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好歹也是县令之女,家境富足且宽裕,自己父亲请了教书先生到家,教她伦理纲常,四书五经。她把林琅当成了自己的天,为他付出了一切。因为林琅的缘故,对林母的话更是言听计从,不曾回呛一分,委屈往肚里咽。
想不到这不仅没有得到半点真心回报,反而真的被当成了愚傻之人!
冯知乐呆愣着看着手中的休书,突然冷笑一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我不能生?前几年我也曾怀过身孕,因为要刺绣给林琅买纸墨,补贴家用,过度操劳之下无奈孩子小产,如今婆婆说这话,可还要讲些道理?”
冯知乐一双杏眼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右眼僵硬无比,与左眼的灵动形成了鲜明对比,直勾勾看着林母和林琅的时候,林琅心里竟然还有点发慌。
等稍微镇定下来,林琅更是坚定了要休了这一个丑陋村妇的念头!自己年纪轻轻就考中了举人,前途不可限量,以后发达了做了朝中大臣,要是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夫人,说出去还不得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