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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两百来年就甩手走人,未曾尽过父母之责;族人们嘲笑我,从未给过我好脸色,那时,我连毛都没长齐,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现在族长大人一封信送过来,说听闻我学业大成,可巧族中遭血洗,让我回去救急。信中把我捧得老高,姿态放得相当低。我很为难,不回去吧,好歹咱都是同族的不是?回去吧,我又觉着对不起我自己,太窝囊了,人家给了你一耳光,有人帮你扇了回去,你还巴巴的跑过去帮人家,我也觉得师父从未教过我劳什子“以德报怨”,那就顺其自然,那个谁曾曰:“天命不可违。”别人要灭族,干我鸟事,如果我回去能扭转局面的话,你们是不是还要给我盖座祠堂好吃好喝供着,天天烧高香?况且,我可有这个能力?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抵如此。
我也不傻,收拾了包袱,跟老头子打了招呼后就下山。至于救急的事嘛——
谁爱管谁管,反正不关我的事。
“小辞啊,人界不比山上,有灵气滋养,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说话。”这是老头子最后给我的忠告,我自然知道规矩:上天赋予我们窥视天机的能力,说出来的当然也是天机。泄露了天机就得有代价,天机泄露得越多,妖力减少的越多。所以以免妖力莫名其妙就没有的意外发生,我们聪明又机智的祖先发明了一个好办法——嘴有两个功能,说话和吃饭。在没有灵气或是灵气稀少的地方,能闭嘴就闭嘴,死不了。
听到我漫不经心地答“知道啦知道啦”之后,老头子又说:“好了,为师也不烦你,快些下山吧。”
我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呃。。。要不要我在江湖上混出名了,给你签个名?现在预订打八折。”
“。。。”
琅琊山路又湿又滑,走不了几步就会摔,所以我站在山崖上,前面是日将迟暮,后面是老头子仙风道骨,这样的景色很容易然人产生惜别之情,很巧,我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别了,师父,小辞这就去了。以后小辞不能再侍奉师父左右,师父可要好生保重啊,若有。。。”“来生”两个字被我生生咽回去,因为我看到他扭曲的面容。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