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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骄纵吗,炉火都快熄灭,你再不添柴,想叫我活活冻死?”
甩开手边的作战图,淳于逸如刀目光,直盯着阿衍。
秦铮的话在耳边反复回响,阿衍记得,他那会儿是想辩解一句,告诉秦铮,曾有翩翩阿逸,风姿卓然。
可张口艰涩,无法说服自己,那些北疆同袍淌血的脑袋,是阿衍挥不去的梦魇。
他茫然地点了下头,面无表情,也不回话,机械地往炉膛塞着柴火。
比炉火更旺的,是淳于逸的怒火。
“你中邪了!”
淳于逸低吼,一只手掌就要钳住阿衍的下巴,却被他闪过。
“那个猎户少年无错,为何要了他的命?师兄,你本不是弑杀的人,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衍声声诘问,淳于逸的手掌停在半空,明明火焰升腾,帐中空气却带着冰。
“报……将军,敌军那边有异动,我们巡山的兵士,死伤了数个。”
帐外传来当值兵士急切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你最好什么都别想,好好练练气,休息休息,桌上一碗红枣姜,养养血,也许,本将军出去这一趟,回来还用得上你呢。”
淳于逸冷冷的留下一席话,阔步出去。
阿衍瘫坐在地上,喉头一阵紧过一阵,噎得难受。
“用的上吗?那好吧,就当阿衍,是来报恩的,恩报够了,各走陌路。”
他站起来,酸麻的脚掌落在地上,似数百根钢针扎着,踉跄着过去,硬灌进红枣姜。
苦的,比黄连还苦。
靠北的荒山,厮杀正酣。
淳于逸将星环刀执在手中,蜂拥而至的敌军,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一刀一个,比地里割菜还利索,顷刻间,半个山头血红遍染。
南煜兵士志气大涨,呼喝声一浪高过一浪。
“将军,只消再往北追上几里,这支北疆军,咱们尽可悉数灭了。”
左副将杀的痛快,今日是他手下的纵队来巡山,却白白折损了那么多兄弟,这会儿就要给兄弟们复仇。
淳于逸紧锁着眉,眼看北疆军越退越远,已经退到了山崖边上。
似乎……哪里不大对!
北疆军若要退兵回营,不是该逃向密林边上那条路吗,可看他们这架势,难不成预备着集体跳崖,以身殉国。
逻辑上不通啊。
这几年南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