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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入口了。”
小奴紧随男子而行,覆着青苔的石阶踏至一半,自寺里急急奔出一粉衣佳人,身后丫鬟慌张唤道,“小姐慢些,慢些啊!可别摔着了!”
“再慢些,娘亲午眠可要醒了。”女子回眸笑得俏皮,不料脚下一滑,直直撞入男子怀中,一声惊呼,两人双双滚落至地。
“小姐!”“少爷!”
粉色丝巾自女子袖中落出,正盖上男子面颊,桃花清香掠过鼻尖,甚为惬意。
“嘶——”她容貌朦朦胧胧瞧不真切,不待他拿下丝巾,便匆忙起身离去,“公子见谅。”
恰好此时起了阵微风,吹开那丝巾,悠悠飘着落入河里。
“这是哪家小姐,怎好这般冒冒失失的!”小奴赶紧上前搀起男子,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公子你可有摔伤?”
而男子却望着那粉红背影失了神,良久,唇角勾起笑意,“无妨。”
只是,满城桃花,亦比不过她这一朵。
相比顾长宁那可谓根深蒂固的记忆,苏辞君却不明朗,自记事以来,苏逸云一向严禁她擅自离府,她那日贪玩出了枫林,向左是朝鹤山,向右是卿若河上流。
此河蜿蜒曲折,环绕众山,流经卿若寺后,引了一支入皇宫成醉筠池。
苏逸云在闲时与她讲过这些,苏辞君入耳后便打下主意,要趁还未及笄,去卿若寺向佛祖求个好姻缘。女儿家对此总归心怀期待,她忙着欢喜,是否撞了人,已记不清了。
于顾长宁而言,大抵只是过了几月光景,于她,却是恍然又一世。
再如何追忆,如何怀念,亦只徒劳罢了,苏辞君稍稍欠身,“画师如此深情,必能感化天地,与小姐来生再结连理。青妧疲倦,先行告辞。”
傅鸣春闻言缓缓起身,挥袖收了棋盘,“来日再与你一较高下。”
两人相继踏出房门,闻得房内人影吹熄灯芯,入榻睡下,苏辞君才蹙了眉,“我进来前瞧见门外有血迹,你可是杀了那些护卫?”
“我杀人何需见血。”傅鸣春仰首望月,唇角轻勾,“但既见了,便是故意要叫你知道。”
苏辞君知晓他话中深意,眉蹙得更深,“你这般又是为何?”
傅鸣春啧了一声,收回视线,淡淡望向身侧人,“我替人渡去执念,渡了整整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