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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
林鱼白第一次进沉郁的房间。
很简单的单色系装修风格,入目大片的青灰色,被子摊开铺得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都看不见。
林鱼白此时才觉得拘谨,站在原地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眼巴巴看着沉郁下楼又搬了张椅子上来,然后在书桌前摆好,转头说话前还记得要先帮她拉开椅子:“哪些不会?”
林鱼白都不好意思说:“……全部。”
倒不是夸张。
林鱼白从小成绩就不好,初中时甚至产生过厌学情绪,只不过她藏得很好,连朝夕相处的白女士都没发现,久而久之,连她自己也忘了当初是如何一听见“学校”这个词就控制不住胃里剧烈的翻腾感的。
她垂下眼皮,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曾经听过的刻薄的语言。
可沉郁什么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推开自己的作业在桌上腾出位置后便自然而然的接过了她带来的铅笔:“这道题考的知识点是开普勒三大定律……”
声音以空气作为介质流通,像被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慢条斯理地撞击在耳膜上,渐渐和心跳形成了统一的节奏。
林鱼白从讲台上下来,只觉得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腔里挣脱出来,腿弯都在止不住的打颤。
物理老师倒是对她很满意,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夸她解题思路新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末了又拿着她的月考成绩和这两天的试卷作对比,盲目的沉浸在对自己教学实力的肯定中不可自拔。
林鱼白露出一个假笑,本就发软的腿被人用力一拍更是差点当场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拖着僵硬的身体回到位置上又被许厘安打着石膏的腿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在了她身上。
许厘安一脸藏都藏不住的笑:“客气了客气了,这还没过年呢!”
“不过说真的,”直到那道半死不活的身影在旁边坐下,许厘安才接着道:“你那个家教还挺厉害的诶!在哪儿找的?回头让我妈也给我请一个回来。”
“请不回来的……”
林鱼白把头埋在胳膊里嘀咕,声音太小许厘安没听清,于是皱着眉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她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