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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顺着额头而下,经过鼻翼,在嘴唇上打了圈,然后滴落。而这是深秋,接近冬天,汗水不应该如此廉价。
呆呆的杵在座位上,不知道多久,一阵吵闹声将我惊醒,才发现停电了。这在那个年代的农村是很正常的事情,每个人都从抽屉里面拿出蜡烛或者是自制的油灯。
那种油灯很简单,就是从药店里面找一个玻璃瓶子,铁盖子的那种,从中间用钉子钻出一个小孔,将一根棉线塞进去,然后倒上煤油,比蜡烛省一些钱,很受我们的青睐。
一盏盏油灯点燃,屋子里影影绰绰的。我脑海里忽然蹦出,刚刚李飞在厕所边那月光下的拉长身影。下意识的扭转头,正好看到李飞惨白的脸,他没有点灯,一缕月光却恰好打在他的脸上。
我急忙转过身子,大口的呼吸。胳膊传来一阵灼烫,棉袄不知道何时被油灯烧出一个**,忙用手拍熄火苗。转身责备同桌许晋峰怎么没有提醒我,却听到他匀称的鼾声。只好自认倒霉,讪然一笑。转过身子,一个飘动的白色影子正从我面前划过,心脏本能的停止了一秒,一丝焦糊的味道让我恢复过来,明白那只是棉袄燃烧后的烟雾。
暗笑自己的杯弓蛇影,却发现那缕烟尘缓缓飘荡,一直未散,形成一个猫脸。身后的女生尖叫使得更多人发现了这一幕,昏睡的人们醒来,刹那间清醒,开始讨论着这离奇的一幕。
我大脑一阵空白,李飞的异样模样,和那个诡异的猫脸……
熬到下夜自习,习惯性的叫上李飞,因为我们同路,却发现那张凳子上早已空空如也。许晋峰和李斌也发现了这一幕,就让我和他们一起走。
只好如此,虽然绕一些路,却是离家最近的路线。
一路上我们无语,经过那口深井,那个破工厂,此时都是赶着回家,路上人气很旺,恐惧感也淡了很多,我却固执的不去看那两个建筑。
李斌他们离去,我要穿过一条胡同才能到家。一晚上的不可思议经历,这条熟悉的胡同,也让我倍感恐怖。电还没送上,阴气森森的。我憋足一口气,撒开腿就跑。
亲切的木质大门就在眼前,后面就是我们家,我猛然打开门,靠在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