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人来陪她了。
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掉了下来,落在那满盆的猫饼干上。她却没有抬手擦去,只是将沾湿的饼干拿掉。这是她专门为小白准备的,她是怕小白突然哪天不见了,所以一直买最好的猫食,还不停地换着花样。
她现在甚至都不敢期望女儿会醒,五年里,多少个夜里,她梦到女儿醒来,叫她妈妈,可是如今真有这种迹像了,她却突然害怕了,怕又是一场空,更怕这只是一时的转变,毕竟小白出现得那么突然。
若是哪天它突然不来了,那她的女儿是不是又要一个人了。
那个时候,她的女儿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呢?
她陪了她五年,都没有小白两个月来得有效,她怎么能不担心,毕竟小白只是一只流浪猫而已啊。
她该怎么办呢?
知道女儿恨她,最近两年她甚至很少在女儿面前说话,怕孩子听到她的声音更不愿醒,也是在看到最近女儿的转变,才让她大了胆子,对小白诉说着自己的苦闷。
她错了,不该为了她以为的幸福,而准备牺牲自己女儿,所以在最后一刻,她冲进手术室,让医生不得不暂停手术。然后终于那个男人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又扬长而去。
她知道他们已经用不着她女儿了,所以再也不看她一眼就消失了,可是女儿也就此没再睁开过眼睛。
明明只是打了麻药,明明那手术刀连碰都没有碰到她,可她就是睡下去了,像是真的失去了心脏一般,只是呼吸着心微微跳着,漠视她所有的忏悔与努力。
式风铃子,忍不住蹲下身,手捂住嘴巴狠狠地哭泣,她有多久没有好好哭过了?可又怕自己的哭声被女儿听到,努力不发出声音,可是那断断续续的呜咽,还是时不时传到了隔壁。
这种肝肠寸断又努力隐忍的哭声,让房间里的小白,不解地望向那道半合的门扉。
然后像是等不及食物还没来,慢慢挪出被子,在小夜脸上轻轻舔了一下,转身走出门。
“喵~”看着厨房里,那个本就瘦弱的女子,现在缩得更小地,在那哭泣,小白轻轻叫了一声饿。
式风铃子听到,马上收起了情绪,是啊,她怎么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