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抬一下，专心致志为她削苹果。
这一幕好似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发生过，现在却像是他早早喂给她的慢性毒药，藏在身体里，到今时今日才发作。
她不自觉抓紧胸口，里面，油煎火烤般疼。
见她半天没有反应，池宸厉声道：“耳朵聋了？”
“我不道歉。”她压着心中不自觉生出的恐惧，掷地有声。
他们的交易只是她不能死不能逃，不是要承受所有非人的待遇，更何况，于梁晴她问心无愧。
昨晚发生的一切让她明白，卑躬屈膝不会改变什么，既然没有区别，至少她要攥着残存的尊严。
池宸冷哼一声，转头看见蓝牧歌眼底微弱的倔强，嘴角不自觉一勾，“你该知道反抗我的下场。”
意味深长的语气，瞬间将蓝牧歌拉回昨晚的地下室，恐惧不可遏制涌上心头，侵占她身体每一个细胞，让她止不住颤抖。
下一秒，一只冰冷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将她拖到梁晴的病床前。
池宸抬脚揣在她腿窝处，因过分干瘦而突出的膝盖重重砸在地上，疼得钻心。
他掐着她的下巴用力一提，逼她看着他，“你该庆幸小晴和孩子都没事，否则不会这么容易。”
“宸。”梁晴柔声开口，拉拉池宸的手，“我不是告诉你都是误会吗？你怎么能对牧歌这样。”
“你不必替她辩解，当时什么情况我看得清清楚楚，哪怕真的是无心，那也是她不小心！”池宸甩开蓝牧歌，抽了湿巾擦手，就好像刚碰过脏东西一样。
苦笑爬上眉梢眼角，蓝牧歌赌气一般挺直了身体。
池宸对此甚是满意，回头把苹果递给梁晴，“你就是太善良，以后要分清楚对象！”
梁晴甜蜜一笑，“行，我都听你的，你也听我的，不许再生气了。”
池宸温柔回话，“好。”
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温词软语，她心如刀绞却躲不开逃不掉。
不知过去多久，池宸接到公司电话，眤着蓝牧歌对门口的保镖说：“看着她，我不通知不准起来。”话落急匆匆离开。
蓝牧歌目光转向梁晴，“为什么要杀我？”
对方扫一眼门口，“牧歌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她笑意盈盈，好似人畜无害，却让蓝牧歌不由得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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