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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清澈透亮。洞庭碧螺春。
把着茶盏的手手指纤长素净,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净整齐。
白熠一愣,自是不敢去接,只把头垂得更低,脑袋直摇。
阎法适也不觉尴尬,收回手自个儿品起茗来。
他轻轻吹着新沏的茶,热气绕杯边转了一圈后旋旋升起。
一朵白色的莲花在空中散成一缕热气飘荡开来,飘逸至白熠鼻尖。
白熠师傅池华爱品茗,她师姐管彤自小便练了一手精道的茶艺,白熠也自然跟着沾光,品茗的舌头就被管彤养得刁得很,但现下光是闻这茶香就闻得心馋不已。白熠不禁暗叹,平渊王府一个小小丫头的茶艺竟赶得上管彤,王爷真不愧是皇亲国戚。
那位皇亲国戚却在一旁朦着烟细瞧着她,目光深邃,如渊似潭。良久,薄唇间终是发出了声音,“却不知白熠姑娘将内子如何了?”
声音温暖和煦,白熠却一惊。
今霓虹是她表妹白昀的大喜,她却兵行险招,李代桃僵。行使前已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计算过千遍万遍,却是万万不曾想到,平渊王竟是旧识。
白熠常年住在姑射山上,即便是下山探望舅舅、舅母也是着男装打扮。故结识之人不是山上访客便是白家上下,却是万没有可能与这平渊王有所交集的。
而他却唤出了她的名字。
震惊下,白熠仰首看向阎法适,却跌进他幽深的眸子。
那双眸子清隽明亮,神采灼灼,如同被渡了层墨玉。
是了,这平渊王确是旧识。三年前便是这对美极了的眸子。
三年前的那日,她去采药,身后忽有步履声碾过。
她只道是雪兕饮水归来, 转身竟是一白衫飘飘的男子,虚弱却又似极稳妥地站在她眼前,周身晕着薄薄凉意。
他眉宇凝重,胡茬布面;乌黑的头发披散着,在风中翻飞;凌冽的双眸布满血丝,红得似要渗出血来;袍上大片的血渍,和衣摆所绘的红色凤邻花缠绕,妖冶地绽放。
饶是这样狼狈的模样,白熠却依旧觉得,这是个纤尘不染如玉一般的男子。
他气息微喘,声音温蕴,“在下欲拜见池华上人,还请姑娘指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