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怕的火焰。以前父亲老是给如烟讲平城是个多么适合养老的乐土。如今真正到了这里看到的却是逃难的百姓,他们的脸上挂着苦楚,跪在大路上挡住了公主的去路。
凤冕骑在高头大马上,金色的铠甲在雪的反射下显得尊贵无比,她俯视着地上那些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穷人,拉了拉一边同样冷漠的茗轩,示意让人赶走这些臭气熏天的乞丐。
茗轩手一挥,立即上前一队人,便要驱赶挡路的人。如烟看着那些抱着马腿不放还被殴打的百姓气不打一出,也忘了年年受得教育,也忘了皇宫中的规矩,也忘了深闺涵养。一股脑的冲上去斥退士兵,扶起衣衫烂缕的百姓,理直气壮的站在公主面前,红着脖子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们只是想讨点吃的,你们这样做何苦?就公主每天倒掉的东西怕也够救济他们吧!”
因为面纱的原因,如烟不能看到公主的脸色,能看到的只有那双快要瞪出血的眼睛。公主的眼睛是那样可怕,她双手拽紧马鞭,一副想要扬起马鞭来抽在如烟身上的感觉。
她的牙齿咬的那样紧,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厌恶过如烟。
“琴如烟,你好大的胆。”公主一字一顿的将这几个字从牙缝中蹦出来。她那白玉般的手背蹦出根根青筋,身下的马儿也不安的骚动起来。
乞讨的人显然吓坏了,再也顾不得肚中饥饿,仓慌逃走。
茗轩眼中闪过一道奇怪的光芒。他看了看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厉声说:“大胆琴如烟,还不快向公主请罪。”
如烟眼中一片死寂,她在生自己的气,就算站在了难民身旁也不能帮什么忙。她在生难民的气,在生死关头,他们尽然可以这样轻易抛弃为了他们陷入泥泞的人。
她就睁着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带着那份死寂,轻轻提了提落满雪的红裙跪在地上。她抿着嘴,只是跪在那里,不愿说上一个字。鹅毛大雪落在她的青丝上,她的脸也冻的发青,但她依旧倔强的不肯认错。
公主王爷在此,哪里有别人发话的资格。将领们在后面看的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发出一言。
如烟跪在那里,如即将逝去的蝴蝶。看的将士们心都快要碎了。
“琴如烟,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