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相册里翻到一张我和老总的合影,看到两个人都是较为清瘦的体型,所以她认定我的低血糖八成就是从老总身上遗传来的。在这些糖中还有一包戒烟糖,只是宋诵以前从不知道,因为我对烟草过敏,老总早早便为我把烟戒了。
至于化妆品和女式T恤,是她准备送给老妈和我那所谓的“姐姐”的。同样也是在我手机里,宋诵发现了一张我和我“姐”,也就是我和我妈的照片,当时她还问我怎么没有和老妈的合影,我说应该有让她再仔细找找。我并不知道,那时宋诵就无意间给我降了一辈儿。
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我和宋诵在我那张以前单人睡的双人床上躺了下来。本来我们是绝不敢在家同床共枕的,我也事先给宋诵收拾出了一间客房,但老总和老妈这两口子联合起来,莫名其妙地以“客房有蟑螂”为由把宋诵生生吓到了我的房间。
哎呦我的亲爸妈,您们编瞎话也该有点儿谱吧?说客房有蟑螂?那还不如说客房有聂小倩王祖贤国荣哥哥上梁山呢。这话,鬼要是稍微接受了点儿义务教育也不会信啊。
就这样,我和宋诵被迫在同一房间过这一夜。
这一夜是有月的,月光透过双层玻璃,滑至宋诵的额头。仿佛这个夜、这个世界,都只属于这个月、这个女孩一样。
我的唇慢慢接近了宋诵的额头,宋诵并没注意到我的接近,低声细语地说:“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我明白她什么意思。
望着她的眼眸、她的睫毛,真实的,我真系不忍打扰。我用唇在宋诵额上轻轻一点,说:“这就足够了。”一池静水,打扰了便不再美,所以我选择了不去惊动在我忙碌生活中出现的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宋诵很听话,很快便睡了,我甚至听到她轻微的呼声。
我回来了,仍然是当初的样子。我写的小说中总爱用张爱玲的那句“我们再也回不去”以示悲伤,但我现在明白了,只要想回,就一定能回来,带着心一同回来。
我回来了,仿佛有个谁吹响了集结号一样,我们都回来了。而且我们,应该还是当初的我们吧?
慢慢地,我就在宋诵的呼声和磨牙声中安静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