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
“当初我哪想到找你这个急救科的咨询?都怪我什么也不懂,害死了她……”谢煜辉说着又哽咽起来。
“唉,别自责了,老谢。脑溢血就是这样,来得突然,不好挽救,节哀顺变吧。”
谢煜辉默默点点头。
“有时间来医院找我把证明开了吧。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谢煜辉送走了医生,几个朋友也纷纷安慰一番后散去了。等人离开,谢黎露走到了谢煜辉的身后。
“你接着演吧,我妈什么时候有高血压了?你总背着我欺负我妈,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下你可解脱了,开心吧?!”
谢煜辉猛地回过头来,阴着脸,用布满血丝的眼狠狠地瞪着谢黎露,恰巧这时门口又来了客人,他才丢下女儿立即换上悲痛的表情接待去了。
按照当地习俗,头天夜里孩子要为母亲守孝。
已是午夜时分,谢黎露趴在母亲的床边睡着了。房间里的烛光闪烁,充满了祥和与温馨,没有一点阴郁。窗边隐约有些动静,谢黎露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是林若兰在关窗子。
“妈,你干嘛呢?”谢黎露睡眼惺忪地问道。
“外边冷,我关窗子。”说着,林若兰躺回了床上。
“叫我关就行。妈,你快睡吧。”谢黎露为母亲盖上了被子,又坐在了床边。
“妈,你手好凉呀,是不是刚才冻到了?”她抚摸着母亲的手。
“没有,我就是胸口有点闷。”
“要不我扶你坐起来?”
“算了,坐起来也累。”
“那咱开灯吧?”
“别了,晃眼,陪我坐会儿就好。”
林若兰安静地闭上眼,谢黎露也欣慰地俯下身子趴在了床上。
谢黎露惊醒了。幽暗的房间里,挂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床边的蜡烛已燃烧殆尽。她坐起身来,看着母亲冰冷的身体,原来只是一场梦境。她握住母亲的手,手指已经僵硬得掰不开了。
谢黎露俯下身子,贴着母亲的身体低语起来:“妈,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怎么会死呢?那么多次寻死,你都熬过来了,为什么这次就去了呢?……”不觉间,她已跪倒在床前,带着埋怨,悲痛欲绝地抚摸起母亲冰冷的身体。
或许当悲痛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