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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笔记本给我。”
“啊?”
“我说,把这门课的笔记本给我。”他看着我,一字一句:
“今天开始,你的课我都帮你上,笔记也不会漏,但你在伤好之前,不准出医院,听明白了吗?”
之后的一个月,顾奂言每天都会跑到病房里给我送笔记。
第一次我打开笔记本的时候吓了一跳,我甚至在怀疑这个笔记不是顾奂言的,是他找了某大学教授的笔记重新手写了一份。
干净整洁,每一个字都写得十分认真,甚至连课后作业他都写在了上面,还带着红色批注。
顾奂言是不是脑子也烧坏了?
我于是在某天早上再次不听话的戴了墨镜跑出医院去找顾奂言,先是去我们租的房子,因为平常这个时间他都在睡觉,结果房子里根本没有顾奂言的影子,还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他他他他,真的去上课了?
我从那个教授上课的教室找到了他。
教室里的人还是很多,可是就算是隔着窗户和那么多人,我也能看见顾奂言。
他坐在第一排,腰板挺直。
我讨厌哭,我不知道为什么哭了的人就会被原谅,我讨厌这种软弱的行为,所以在二十多年里,我从来没有哭过。
结果那天我蹲在教室外面哭的稀里哗啦,墨镜都哭成了彩色的。
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背影,我甚至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脏,不,整个身体都被什么东西撞了,那种感觉我很难形容。
就算到现在学了这么多词汇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鼻涕眼泪顺着就下来了,旁边路过的学生老师都在看我,他们估计在猜这是哪里的傻子,我也知道这样挺丢人的。
我不敢在那里多呆,跌跌撞撞的跑到学校后山,从早上一直哭到中午。
那天回到医院之后我再也没说过想出院。
后来那门和我一点都不相关的课我考了全班第一,胜过了所有那个专业的学生,教授亲自把成绩单给我,他拍着我的肩膀说:
“你有一个很好的恋人。”
我笑了,没说话,只是紧紧的和他握手。
废话,我当然知道啊。
我没想到他们听的这么认真,中途有好几次我想停下来,可是看到他们的样子却是只能往下继续说。
故事说完,吴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