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铁打的吗?只是这么一撞,竟然……
掌心里一片殷红,她流鼻血了!
奴婢这就去拿药!霜枝撒腿就跑。
没事没事,不用拿,我……
话还没说完,靳月已经被拽进了屋。
躺着,没让你起来,不许起来!傅九卿冷着脸吩咐。
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音尤冷,像是冬日里刮起的霜雪,夹杂着雪粒子。
靳月觉得这压根不是关心,而是嫌恶、嫌弃。尤其是看他甩袖子坐在窗前的动作,生怕她的鼻血会沾在他袍子上似的。
鼻梁骨没断,就是撞了一下!靳月仰着头,轻轻拍着额头,一会就能止住。
霜枝捧着药,刚要进门,却被君山拦下。
别进去!君山拽着霜枝行至一旁,待会你把院子所有的门都关上,就留一道正门,明白吗?
霜枝摇摇头,不明白!
君山眉心微皱,照做总会吧?
霜枝连连点头,会!
虽然不知道君山想做什么,可他是跟在公子身边的贴身随扈,他的意思也许就是公子的意思,霜枝自然不会违抗。
只是,眼下这七八月的天,偶尔还得窜一下秋老虎,这两天的天气又热起来了,穿着薄衫尚且热得慌,再把院门都合上,这院子不就成笼屉了吗?
君山端进来一盘冰镇梨汤,说是清心解热,又将一本书毕恭毕敬的搁在窗前,应该是傅九卿让他去拿的。
我又不是燥热所致!靳月用帕子,拭去了鼻角的血渍,确定没有再流血,这才慢慢悠悠的坐起来,我爹就是大夫,这点小事我还不知道吗?
傅九卿没搭理她,就在窗前坐着看书。
一袭白衣,一杯茶,一本书。
茶香四溢,儒雅天成。
外头闹出了点动静,靳月伏在窗口,扒拉着缝隙往外看,瞧着徐嬷嬷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子,手里好似还捏了个东西,瞧不真切是什么。
想了想,她作势要将窗户打开。
啪的一声脆响,傅九卿的书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敲在她手背上。
力道不重,但却将靳月惊了一下,赶紧缩了手。
瞧着紧闭的窗户,靳月心里堵着一股气,你这是作甚?
喝梨汤!傅九卿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冷淡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他继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