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爪牙。萧衍知道这袁子卓,虽然较之嫡兄更为聪慧,但御下的手段却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若要挟天子以令诸侯,这袁子卓比袁子讷合适。
萧衍雷厉风行,想到便做。
袁子讷与庶兄袁子直的那点事就被提了出来。以嫡庶之分夺了青城王位后,便将袁子直同他生母及一母所生的庶妹们赶到了城外的一处宅子里,自此不再过问。太后掌权时,袁子直投奔了广灵王,却仍被袁子讷一番打压,抑郁不得志。
如此心胸狭窄之人,怎能当得天子之位?
而对于于家来说,袁子卓的发妻是于家嫡女,若是袁子卓为帝,于家可就多了位皇后,这远比与袁子讷的关系来的牢固与深厚。
这新帝,便是袁子卓。
袁子卓站在城楼上,看着渐渐远去的黑无常,目光沉沉。萧衍走了,却在朝堂上留下了他的族弟萧禹,官拜丞相,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后宫,塞进了他的四女萧依雅,贵嫔夫人,三夫人之首啊,若不是还忌惮着于家,怕是要让其做皇后吧!
看着那辆精致的马车,袁子卓有些晃神,若非她落了发,这贵嫔夫人会不会是……
登登的脚步声响起,袁子卓不必转头便知道是自己最信任的书童,如今的尤内侍。“皇上,青城王一脉皆饮鸩自杀了,皇上请节哀。”
袁子卓怔了片刻,难以置信地看向尤内侍,待看清他眼中的悲怆时,身形止不住地摇晃,堪堪扶住城墙,须臾哈哈大笑起来,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你确定是自杀?”
走了,也好。泪眼朦胧中,袁子卓望着那精致的马车,指甲在城墙上抠出深深的痕迹,一把扯下手腕上的琉璃珠用力掷出,“如此,再见面,手起刀落的时候,我也不用想着,要给你父亲留个体面!”
“可有遗言?”袁子卓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咽下满腔的怒吼,淡淡地问。
尤内侍递上一副字,“这是在青城王的书房找到的。”
“枉为人兄,好生保重!”八个字似是肆意挥洒,却又遒劲有力,袁子卓睁大了眼,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