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
急切切挣开顾时文的手,死命往外逃。
由于眼睛看不见,离开的时候腿被撞了无数次,她仍旧不敢有片刻逗留。
生怕顾时文追上来,四处逃窜,最后停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因为眼睛看不见,找附近的人打听了好几次,才找到回安家的路。
傅家那里她已经说了离婚,相信以傅煜深的本事,两个小时内就能拿到离婚证。
既然已经离婚,便不会再回傅家。
那里……
与她无关。
培训中心
傅煜深听完安然同事的描述,已然猜到了带走安然的人是谁。
助理陆行匆匆而来,调看附近监控,寻找安然下落。
只可惜……
他们抵达咖啡店的时候,那里早没了安然的影子。
陆行看到自家先生不悦的脸色,急忙道:咱们先回家看看,兴许太太已经回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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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以后,气温愈发的低,寒意侵体。
安然转了三次公交车,折腾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来到安家大门前,在包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安家的钥匙。
就在她准备离开之际,顾时文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
然然,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安然想解释,顾时文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抓起安然的手便将她塞进了车里。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后,看着你转车、下车,一路跟着你来到这里。
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己眼睛不好,配不上我,故意说那些话给我听。
但是我一点儿也不介意!
车子很快启,将安然载往顾时文的私人公寓。
途中有好几次安然想走,都被顾时文截了回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傅煜深看着墙上指向十二点的时针,终于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男人高大挺括的身形停在窗前,对电话另一端的人道:半个小时!给我安然的地址!
安然眼盲,很多事无法自己完成。
尤其是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连倒杯水都成了特别困难的事。
由于择床的缘故,到了夜里一点钟她还在翻来覆去。
睡在沙发里的顾时文听到声响,问她:然然,你是不是渴了?
不等安然回答,一杯水递到她跟前:你不需要动手,我来喂你。
安然刚喝一口,便听到了门砸在墙上的声音。
接着,是傅煜深的声音: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