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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漂亮的裙子,也没有好看的衣服,就连护肤品都没用过。长一点就翘起来的短发怎么梳也梳不整齐,我记得那天我穿了件新买蓝色的外套,超级酷。只能像个男孩子。
“你们不行吗?”我求助似的看着二姐。二姐说亲妹妹不行,一把打消了我的念头。长辈说,找堂妹当伴娘,是一种习俗。
“好吧。”我说。
出嫁的是大姐,她已经化好了妆,在床上端坐着。我进房跟大姐打了声招呼,就接过二姐递过来的相宜本草。二姐让我往脸上拍。护肤品是用来拍的!我当时不懂。我拍得手法章乱,不知所措。
“别把脸拍坏了。”她调侃我。
当时是十一月份,是我脸上蜕皮的季节。我腼腆一笑。有别于校园里的巨高自傲,我在家,是个内向的乖乖女。
不一会儿,接亲队伍来了。当时没有顶门要红包一说,伴郎来了直接要求我互戴礼花。我不知还有这种操作,带着一百个不愿意,有点紧张地把礼花给伴郎扣上
“人家还是个学生哦~”不懂谁来了这么一句,我一下子怒火中烧。生来敏感,知其言语不善。但还是有点分寸地压制内心的强烈不满,退到一旁,没再讲话。
到了姐夫家,我也默不作声,席间也只是低头吃饭。伴娘,对于一个没臭美过的假小子,毫无意义。
“找伴娘喝酒啊!”有人起哄。
我置若罔闻,伴郎也没敢找我。不过,他们倒是将矛头指向了我四姐。四姐生来漂亮,也会打扮,气质较佳,被人盯上也不足为奇。
有人往四姐的碗里夹了块扣肉。我心想,这不是要吃人口水?真脏!可四姐面无表情地吃了进去。换作我,就说“我吃饱了,你们慢吃”,立马走开;要是换个场合,我就连碗也扔了。成年人真不容易!
散场的时候,我一溜烟跑回了伯父家。大姐嫁得近到吵架都能被我们听到,当然,他们夫妻关系很好。只是我这一跑,就跑进了无间地狱。
伯父家是养有狗的,而且每次都对我特别凶。经常吠我,我每每都离得远远地。然而,那天我勇猛地跟它对视了一下,它猛地扑过来咬我。
我姑姑小声说:“这狗怎么咬人!”我吓坏了,站着不动,我伯父呵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