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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层,里面镶满白晶晶的小冰雹,就象一床花毯子铺在地上,但不柔软。人们走在上面,必须小心翼翼,以免摔跤。我和芳月正着急,就听碑岭上又喊上:“各位社员听着!今日儿晚上不放电影了。明日儿上午在仓库关门看!”
队长连喊几遍,直到人们都听真切才停。我和芳月放心了,又笑又跳。晚上,我俩和大人讲定,明日一早,由大人带我俩去。大人们一口答应。
整整一夜,我都没睡踏实,辗转反侧,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盼到天亮,一骨碌爬起来,又唱又跳。母亲笑说:“山山,你别高兴过度,早喜是忧!”
“‘早喜是忧’是么子意思?”
“就是说,一大早起来,就这么高兴,注定你这一天要哭鼻子!”
“这是迷信!迷信!”
“你等着看吧!”母亲边说边做早饭。
一会儿,我快快吃过早饭,就缠住小哥,要他带我去看电影。四哥玉山正好放寒假在家,说:“你急么子?我们不去,他们看人不齐,肯定不会这么早就放!”
四哥被长丰小学开除后,为大哥带过一段时间孩子,第二年到长进中小学重新启蒙,在严厉的二哥眼皮底下读书,成绩也变好,现已住上初中二年级。
“可每天到‘八点钟’就是上午了!”我撅着嘴。
“告诉你吧,说是上午,其实最早也要挨到十点。”
“万一他们八点就放呢?”
四哥恶狠狠地说:“你也不想想,你们学校哪回按时上课了?说是上午,还不是要等到十点以后!”
我不再做声,正苦盼,就见王叔顶着芳月过来,对大家说:“这丫头硬不听话,硬要早些去。她妈嫌路滑,不去了,她还要去,闹得我早饭都没吃安稳!刚才过来这几步路,就摔了两跤,哪知她还是要去!”
芳月骑在王叔颈上,哈哈大笑。我羡慕得不得了,就听见爷爷说:“山山还不是一样!闹过好几回,才刚还是他四哥唬住。”
我急了,上去拉起王叔,就要走。芳月在上面助威。王叔禁不住我俩闹腾,只得牵起我出去。三人刚到一个上坡,脚下一滑,就骨碌碌滚回道场。
父亲、四哥、小哥正出来,看到这场戏,大惊失色。
父亲和王叔商量后,恐怕小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