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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带面的手指头点了一下我的脑门,叹道:“你呀,真是我的傻弟弟!来,接着扣!”说完,收敛了胸部,蜷起的双臂犹如张开的翅膀,并用镇定自如的美目给我以鼓励。我不好意思的一笑,重又伸过手去,猛见二姐的脸上飞过红霞,和我那天在巧儿脸上看到的一般无二,不觉一愣,双手也停在了空中。二姐拍打了一下我的手问:“想啥呢?”我忙说:“没想啥。”重又捏住扣子和扣眼。
我正要把扣子送进扣眼,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又吓得慌忙松开手,回头看时,见是邻居马二嫂,忙说:“二嫂来了。”马二嫂狐疑的看了看我和二姐说:“做饭哪,您娘哩?”二姐一面用面手扣扣子一面说:“在晓宇家里呢,二嫂有事啊?”马二嫂忙说:“没事,你们忙吧。”说着,回身走了。二姐冲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低声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知道安的啥心哩!”接着专心一意的和面,不再跟我说话,也不抬眼看我,只把丰润的双臂一弯一伸的使劲的揉搓面团,有时似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了双臂上,弄得瓷盆也一声连一声的痛苦呻吟,垂下来的遮住了脸颊的油亮黑发随着这呻吟有节奏的舞动。
似乎过了很久,二姐才猛地一摔面团,抬手将黑发拢到耳后,抬眼说:“好了。”可我却注意到那如满月一般的脸上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去。但我并没有往别处去想,只是笑着说:“二姐,你和面的劲儿可真大。”二姐微微一笑说:“是吗?这样和出来的面才好吃,才筋斗。”说着,将面拿到案板上,一分为二,把其中的一份放到案板的一角,另一份在均匀的撒在案板上的白面上揉搓了几下,拿起擀面杖开始擀面。同时,我也生着了火,开始烧锅,炊烟立刻就弥漫了整个灶屋,我和二姐都像是在云雾中一样了。不多时,我和二姐就把饭做好了,可此时小弟却倒在沙发里睡着了,空留电视机哇哇的响。二姐猛的摁了一下电视机开关说:“都是你惹的祸!”堂屋里立刻安静下来,只有吊扇的嗡嗡声。二姐挨着小弟坐下,似乎没有吃饭的意识。我站了一会,感觉没有一点食欲,就回到西屋躺下,不觉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