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能进去的。
柳云溪原是陪擦地蛇还愿来,要陪他一赌到天亮。
“真的要到天亮么?”进门前我小声儿问柳云溪。
“输光了就不必到天亮了。”他悄悄对我耳语。
擦地蛇已早早在酒楼门口等我们。
见我同行,他说:“嗯,果然不出我所料!”
转而又对我说:“小表妹,柳云溪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被他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起来,绯红着脸我点点头。
还未进去,只见李天也到了。李天的话不多,总是独来独往。
擦地蛇草草地和李天打招呼就叫大家赶快进去。
因是冬节的关系,宋人又颇爱赌博,赌场里很是嘈杂。
有人在里面穿梭,有人在桌子前犹豫,有人赢了喜上眉梢,有人输了垂头丧气……
一个穿着暗花黑袄的中年男子见柳云溪进来,立刻上前拱手相迎:
“听闻柳公子从不涉足这赌坊,今日大驾光临真是荣幸至极。”
柳云溪回礼道:“哪里那里,听闻何老板酒楼别有洞天,今日特来拜访。”
说话这人乃是何记酒楼的大管家,这何记酒楼就是鬼市的集散地之一。
擦地蛇便日日都在这边混着。
我们一行人被引到一处清净地,类似现在的贵宾室。
柳云溪不善赌博,但既然来了就明摆是送钱来的。
李天就在外间小耍几把,擦地蛇跟着柳云溪一起进到里间。
这里有掷色子摇大小的,有斗虫子的,还有大小象戏……形形色色,一张桌子挨着一张桌子,我倒是都看不懂,比外间安静许多,也没人抬头四处张望,一双双眼睛都盯在台面上。
柳云溪悄声告诉我,如果在春季,还会有赌球的,就是“蹴鞠”。
我们在雅间台面周围驻足观察,并未下注,柳云溪在前,我在后面紧紧地跟着他,他不时回手拽住我衣袖,生怕一转头我就不见了。
擦地蛇早就耐不住,已经跃跃欲试。
雅间里的人都拿银票,可知都是大赌注。
最简单的无非押大小。
就在柳云溪准备下注小试牛刀时,雅间又被领进一人。
这人正是左脸有刀疤的羽凌轩。
柳云溪和羽凌轩只是认识,并不熟悉。
羽凌轩故意大声说:
“从来不进赌场的柳公子今日好兴致!”